付迦宜轻声?说?:“你现在也还年轻。”
程知阙轻抚她?脸颊,笑?了声?,“心态上不见得。”
沉默一会,付迦宜忽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七大上学吗?”
“因为我?”
“绝大部分是因为你,我原本想着……虽然和你不在一个校区,但只要想见,怎样都能见到。”
程知阙淡淡道:“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现在觉得,有心和距离一样重?要。”
程知阙许久没作声?,久到付迦宜以为他没听清她?的话?。
半晌,她?听见他说?:“迦迦,与其费心规划以后,不如好好经营当下。”
付迦宜尚处在飘忽的状态,上一秒还嵌在她?身体里的热意,转眼有烧成灰烬的趋势。
她?透过缭绕烟雾和他对视,故作天真地?笑?,“你对以后的生活就一点打算都没有吗?”
程知阙说?:“到我这个年纪,该打算还是要打算。”
付迦宜不是不想追根究底地?问他究竟会不会回北京,话?刚到嘴边,转念被吞了回去。
她?怕他已经做了决定却没及时相告,更怕他的未来规划里根本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如果得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不如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不问比问要更有意义。
程知阙将烟头捻灭,丢进烟灰缸,“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程知阙眼底闪过极浅的笑?意,像是认真在反思:“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得承认,男人?在这种时候的适当示弱有极致吸引力?。
付迦宜伸出食指,贴在他嘴唇上,决定装傻到底:“嘘,今晚气氛这么好,我们不要往别的方面想,好不好?”
程知阙没说?别的,捉住她?手指亲了亲,“依你。”
付迦宜刚出过一身汗,浑身黏腻得厉害,“想去洗澡了。”
程知阙闷声?一笑?,抬手去抱她?,“一起。”
进浴室前,程知阙拾起沙发?上的外套,从里面摸出一个藏蓝色丝绒盒子,勾起一条链子,戴在她?脚踝的位置,尺寸恰好,专门为她?量身定制。
金属质地?的脚链,触感冰凉,付迦宜缓几秒才适应它的存在,低头去看——链条中间穿一颗羊脂白玉,旁边用空心铃铛做挂坠,平常走路基本不会发?声?,只有施力?才能听到玉石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浴室逼仄,向上腾升的水雾容易模糊人?的视线,连同思绪也变得迟缓。
花洒里的热水往下淋,付迦宜双手撑着墙面,想回头去看身后的程知阙,被他掐住腰身和后颈。
视野丢失,已知的只有他和他本身。
狂风骤雨的间隙,她?恍然发?现,不久前那次或许只是一道开胃菜,他有顾及到她?初次的体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