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并没完全尽兴,这次悍然索取,不留余地?。
付迦宜喉咙溢出一声?又一声?,后来实在难捱,几乎用央求的语气叫他慢些。回应她?的是一阵胜过一阵的野蛮。她?手往后挪,碰到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去搡去推,反被扣住手腕。
程知阙自?后方拥住她?,水流声?和低哑的笑?声?一同响在她?耳边,似哄非哄:宝贝,好娇气。
他带她?辗转回卧室,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去吻她?脚背,接近虔诚的举止,像一种仪式。
付迦宜受不了他这样,一颗心脏跳得格外快,几乎快蹦出来,那条脚链因外部使力?被撞得七零八落,声?音被放大数倍。
付迦宜突然想起晚上看过的那本书,其中有几段话?——
“当遇到难以用语言表述清楚的、越描越乱的难题时,只有依靠身体来交谈。经过一番激情?燃烧、欲醉欲仙的交合,身心获得极大的满足后,任何难题都会自?行解决。”
“人?内心深处的本能使人?跨越种种世俗障碍,去追求极致的爱,最终达到共同赴死的境界。”
“爱来爱去,最终的结局就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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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暖房过后,庄宁又发?出邀请,说?最近酒馆没什么客人?,食材多得吃不完,他带回来一部分,打算做一桌中式家常菜招待他们。
程知阙怎样都无所谓,问她?想不想去。
付迦宜有些犹豫,思忖再三还是婉拒了——一来,她?不太好意思经常跑到别人?家里蹭吃蹭喝;二?来,那地?方有她?和程知阙的特殊回忆,以她?目前的段位很容易触景生情?,想不害羞都难,不如直接眼不见为净。
这天傍晚,付迦宜接到叶禧打来的问候电话?。
两人?有段时间没通过话?,照例聊起彼此的近况。
付迦宜问她?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连短信都不发?一条。
叶禧在听筒里支支吾吾地?说?:“也没忙什么特别的……这两天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付迦宜不解:“怎么这么快又要搬家了?学校附近那个单间就不住了吗?”
叶禧说?:“嗯……正好遇到一套更合适的房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搬了。”
付迦宜说?:“等你搬的时候,我从家里喊几个人?过去帮你。”
叶禧连忙说?:“不用不用!你知道的,我行李没多少?,自?己应付得过来。”
见她?执意如此,付迦宜没再坚持,嘱咐她?一个人?住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叶禧沉默了一会,没由来地?提起:“小?宜,如果有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事?,你会怎么做?”
付迦宜不急回答,问她?:“是违背原则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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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一切都好商量。”付迦宜说?,“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挂断电话?,付迦宜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知道叶禧不愿多说?,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事?。
晚饭过后,她?捧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填教育署下发?的入学基本信息,顺便等程知阙回来。
他今早出去了,不知道去哪,直到现在还没出现。
晚十一点以后,玄关传来动静,付迦宜合上笔记本,顾不上穿拖鞋,光脚走过去,和程知阙对上视线。
他身上有股酒味,风尘仆仆,混着杜松子薄荷的清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