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月奴收回来:“月奴回来罢。”
月奴撩眼觑了孤傲的青年,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睫,莲步款款地坐回去。
刚坐下不久,沈月白忽然站起身,对几人道:“我还有事,先不打扰兄长与父亲议事了。”
沈二爷眉头皱起,呵斥他:“何事如此急迫,坐下。”
沈月白却不肯。
他现在只要想到兄长腰间的香囊,便忍不住去怀疑观怜会不会与他有关,坐立难安得心如猫抓。
“二弟既然有事,二叔便让他回去罢。”青年适时出声,温和地打断父子之间僵硬的氛围。
有了他在中间转圜,沈二爷脸色略有好转,挥手让他自行离去。
沈月白离去了,沈二爷对月奴道:“你也去外面玩耍。”
月奴识趣地起身,对两人行礼后出去。
待她走远些后,沈二爷开始谈及今日的正事。
沈府很大,仆人不多,显得空荡荡的。
月奴百无聊赖的在院中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清雅的院落。
牌匾上题‘观心’二字。
月奴打量周围布局,隐约猜到似乎是寝居。
而如此重要之处,竟然无人看守。
月奴心思微动。
她是陈王献给沈氏新家主的女人,自然是携目的而来,不仅仅是为了教男人尝欢,若是能得到沈氏新家主的心,自然最好不过。
于她来说,想要勾引一位在常年寺庙中,没见过多少女人的男人,轻而易举得无异于囊中探物。
月奴心中正想着,忽然听见从寝居内传来了剧烈的声响。
似乎院中有的什么人在拍打何物?
月奴心生好奇,悄然站在大门前,垫脚想要透过门缝往里看,孰料直径与刚打开门出来的人额头碰额头。
还没看清是谁,月奴便被人捂住嘴,压在门口的树干上。
“别出声。”
谢观怜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倒霉,好不容易从里面撬窗出来,恰好碰上了人。
好在不是直接撞上沈听肆,应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被压住的月奴则以为是被人发现了,慌张地抬眼看去。
是个生得妩媚的女人。
她披散着长发,捂着她的嘴不让出声,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楚楚可怜。
月奴的视线再一落,发现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袍上,而且与今日沈家主所穿极为相似。
所以她下意识以为谢观怜是府中侍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偷偷潜入寝居想勾引人。
一瞬间,月奴看她的眼神充满警惕。
谢观怜没留意到她的眼神变化,美眸环顾周围,见无人高悬的心方得以落下。
她转头看着月奴,试探道:“一会儿我松开你,勿要叫唤可以吗?”
月奴点头示意明白。
谢观怜见她同意手上稍松了些力道,见她没出声才彻底松开手,“抱歉,事态紧急,无意冒犯夫人。”
月奴古怪地冷哼,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倨傲地乜她一眼:“你是哪个院的侍女?”
谢观怜见她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此处的侍女,顺势垂首做出谦卑的姿态,恭敬道:“回夫人,奴婢是刚入府的,不知路,所以误入了此地。”
若是她没有看错,眼前这位夫人似乎知晓院中无人,想要进内院。
果然不出她所料,月奴虽知她在说谎,没有说什么,只是古怪地冷哼一声。
“倒是误入了好地方。”
谢观怜佯装没听懂,茫然地抬眼看着她,不解地问:“夫人知晓这是何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