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师兄。」
应阐惊喜道:「师兄怎麽突然到访?。」
来者正是乔鸿。
乔鸿鹊是豪爽之人,但是今日却颇沉静。
见了应阐,他也只是露出微微笑意,说道:「为兄自然是来探望你的。」
「见你无恙,为兄便宽心多了。」
应阐心中一动:「师兄莫非是为我与江师兄之事而来?」
「正是。」乔鸿说道:「前段时日,我不在门中。」
「近日回返仙府,才听闻了你二人遇险,却来晚了。」
「师兄这是哪里的话。」
应阐只是笑笑:「难道小弟怪罪师兄不成?」
「快请进吧。」
乔鸿鸽点点头,随着应阐进入涵虚道场,寻了一间茶室坐下。
这时,乔鸿才道:「其实前日,我已到过涵虚道场,但见师弟封闭内外,想来是在闭关,便没急着叨扰,而是赶往南海,拜访了长光江氏。」
「哦?」应阐道:「师兄已到过长光岛,那可见着江师兄了?」
「见到了。」
乔鸿道:「他已无恙,只是伤重了些,需得留在族中静养。」
「如此..—」
应阐也松了口气。
虽然不久之前,他已收到了外事司的传迅,知晓江海越的情况,但有乔鸿亲自探望过,自然更加使人安心一些。
「见江师弟伤重,我实怒不可遏,也更忧愁你的情况。」
乔鸿道:「虽然玄英那小子说你生龙活虎,但我总要瞧过一眼才能放心。」
「我受伤并不重,早已愈痊。」
应阐道:「有劳师兄挂念。」
「说这些作甚?」
乔鸿摆了摆手,转而问道:「我听说,伤你二人的左道,已被师弟亲自斩杀?」
「并非小弟之功。」
应阐却道:「是有太虚殿姬师兄的法咒之助,我才能够将那左道诛除。」
「哦?是他啊———」
乔鸿有些意外道:「师弟详细与我说说。」
应阐自觉无不可言,便把当日之事略略讲了一遍,
乔鸿鸽认真听着,却不由得深深皱起眉头:「这你只道受伤不重?」
「若不是你功底深厚,从那厌胜之中脱身而出,恐怕已经被其吸净血液了!」
应阐微微一证,倒没想到乔鸿先关注到了此节。
他想了想,只是笑道:「想来确实侥幸。」
「哼。」乔鸿却冷哼一声:「致江师弟重伤,又险害了师弟性命。」
「这些左道妖人,真是无法无天。」
应阐有些意外。
「师兄息怒。」他道:「既往之事,不必介怀。」
「如何能不介怀?」
乔鸿沉声道:「师弟,无论是你,还是江师弟。」
「我蒙你们以兄长相称,听闻你们险遭不测,岂能够不担忧?」
「虽是既往之事,我亦心有馀悸。」
应阐闻此诚挚之言,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他轻声道:「师兄拳拳之心,小弟感念至深。」
「幸而我与江师兄皆是安然,师兄也请放宽心吧。」
乔鸿鹊闭目又张,却冷然道:「但某胸中这一口气,实在积郁不去。」
「我倒是要会一会,这摩天派的左道,究竟有多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