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内卫出身,审问的本事一流。
贺云昭脑子转的快注意力也一直在宋师爷说的话身上。
裴泽渊就有些发散了,没太注意听。
贺云昭这些日子忙着辨认书籍以及写祭泰山的稿子,手腕隐隐有些疲累。
手臂伸出去放在茶桌上,她自己捏了一下。
裴泽渊侧头看一眼,有眼力见的开始按揉手腕。
力道合适,贺云昭满意的投一个眼神过去,随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宋师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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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鹤一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没什么人,好像是有一个舅舅。”
“舅舅叫什么名字。”
“赵胥。”
“母亲死在何处?”
“鲁州官道上。”
“具体位置。”
“济东到荷居的路上。”
宋师爷年纪很大,他须发皆白,老眼昏花到已经把书放远一些才能看清字。
老爷子被问的脑子都快不转了,嘴还不断跟着说。
吴是问的很快,宋师爷也努力跟上,脱口就答。
贺云昭抬眼,锋利的光芒自眼中闪过,这才是最大的疑点啊!
她突然换了神色,蹙眉道:“统领大人,宋师爷年事已高,慢着些。”
她道:“不如我来问几句。”
吴是心中一动,贺云昭从来称呼大人,叫统领大人可是未曾有过。
他侧身坐到一旁,端茶喝一口允了贺云昭的请求。
贺云昭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未曾靠近分毫,眸色温润。
她慢慢问道:“不知师爷还记得秦鹤一师从何人吗?”
宋师爷点点头,“记得,他是跟着漳州育明书院的的一位先生念书。”
“是那位先生呢?”
“张林先生。”
贺云昭恍然一笑,她叹息一声道:“张林先生,我听过这个名字,从前母亲还说过,这位先生好似要到京城来,想请人家来为我启蒙。”
她无奈一笑,对着宋师爷道:“先生一听说我母亲是郡主,立刻便来信辞了,想来是害怕拘束。”
宋师爷哎呦一声,“这张先生这般固执,连郡主娘娘都给拒了!”
贺云昭嘴角勾起,抓到了。
她啊呀一声,摇摇头,看着宋师爷的眼睛,“想来勤禾与你说过,我母亲是王府出身名对下严厉,许是名声传了出去叫人知道了。”
宋师爷白花花的胡子抖动,笑的褶子皱在一处,他听到贺云昭玩笑的语气心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