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傅叔叔好像突然真的就不再需要他了,毕竟血族是那样厌恶那些虚伪的谎言,只有肮脏的人类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法欺骗他们,不是为了他们的财富,就是为了他们的生命。
微风时不时拂过软纱的窗帘,阳光像斑点一样露出几缕,在这个足够开阔的房间里,被囚禁的明明是傅亦黎,可锁链却像是在司延身上。
腰肢上收紧的手臂就像钢筋一样牢不可破,傅亦黎停止挣脱的动作,冷静地把他们之间的距离退回了那个陌生的样子:“司延,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难你演了这么多天的喜欢,实在不用继续跟我这个老男人逢场作戏。”
这句话说出来,失控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司延手臂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他听着傅亦黎喊他的全名,怔愣了几秒,忽然红着眼眶笑起来:“傅叔叔,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惩罚吗?”
傅亦黎静静看他的样子,终于还是受不了他这副可怜的样子,移开了眼:“那你现在感觉到难受了吗?”
早已成熟的男人关心一个人能做到润物细无声,要使一个人难过,也同样能做到兵不血刃。
他从司延的掌心里抽出手,“小延,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但这时候说出这种话,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燃炸弹的最后一根红线一样,都会引发无可预计的后果。
狐狸习惯了伪装,但毕竟是肉食动物,本性还是粗暴的。
司延破天荒冷冷挑了下唇,眼睛里细碎的光亮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渊谷,他踩住傅亦黎身上的锁链,蹲下身,强行把他拽到自己面前,而后抬起手握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刻,他大概是真的彻底不装了,唇角真实却并不完美的弧度,森白的牙齿,配上他那服依旧漂亮的皮囊,就像要吸人精气的精怪,他握住傅亦黎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在掌心落下一个吻,然后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傅叔叔,我可没说我要放你走。”
司延给傅亦黎换上的是宽松舒适的睡衣,扣子用指尖轻轻一条就能拨开,指腹划过小腹,带着一点微凉的触感,比疼痛更加引人注意。
傅亦黎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阻拦,却被司延借势一推,抵到了衣柜上。
他在男人的腹部落下一吻,手指一路往上,落在耳侧,“喜欢你,傅亦黎。”
然后他半掐住傅亦黎的脖子,用腹部的核心力量压在他身上,借助身高优势含住他的唇,手上的力道陡然大起来了。
“喜欢你,傅亦黎……”
“喜欢你,傅亦黎……”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得快要疯了。
骗子也会动情的,他会偏执地对待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在呼吸急促和血脉膨胀的时候,在爱而不得的催促下,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你们这种生来高贵和优雅的血族是不是不知道啊?
司延打造的这条金锁链还是较为纤细的,只是容易缠绕在腿上,稍一用力就会勒紧,再松开的时候就会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任何浪漫夸张的情话在这种时候都不如身体的交锋,呼吸交缠只是最基本的开战,从清晨到深夜,炽热、潮湿,就像是盛夏过后的雨季,打开花洒,水珠结成水流,在透明的玻璃壁上蔓延而下。
但是还不够。
司延的心还是空荡荡的。
就好像整颗心都缺失了一块,又或者那里本来就是空洞的,无论往那里填补多少东西都没办法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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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点惨淡的爱意能够拯救那颗心,其他的都无能为力。
他天生就拥有的美丽不能,他后来拥有的财富不能,甚至他这种卑劣的人心里萌生出的那么一点点善意的嫩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