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我和以前的我也没差多少啊。”
她努力睁大眼睛:“你看看。”
苍庸:“我只看出你在瞪眼睛了。”
“你这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陶畅的眼皮重新耷拉了下去。
不过苍庸注意到陶畅偷偷把后背挺起来了一些。
“陶部长你挺直后背也没用啦,看起来特别违和。”苍庸说。
陶畅有些失落。
她琢磨了一会儿,随后她说:“可能因为那时候的我傻吧。”
“傻?”
“以为自己做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陶畅耸肩,“自以为自己很聪敏的人是很可怕的。”
“你不知道那群蠢货能做出什么来。”
陶畅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是对的,她短暂地拥有过理想这种东西,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太蠢了。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任务就是活着,不是去拯救谁或者改变什么。
不要忘记给自己留退路就行。
“我现在坚信自己是个蠢货。”陶畅说。
“你?!”苍庸很震惊。
“我。”陶畅点头,“做蠢货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她摸了摸苍庸的头。
陶畅窥探到了一部分秘密,但她窥探到的那一部分没有逻辑可言,苍庸身上的秘密很多,但她不准备深入了解。
这种不可知对于陶畅来说是危险的,她不认为自己需要了解那一切,所以她乐意去做那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傻瓜。
“陶部长你的理想肯定不怎么坚定。”苍庸说。
“我这叫急流勇退。”
急流勇退?
苍庸的思维发散,他忽然很好奇其他人年轻时候的样子,是不是都和现在特别不一样?
寅峰不必说,寅峰现在正是年轻时。
那武欣忧呢?
武欣忧到底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又亲切又冷漠的老头的?
苍庸想要问寅峰,可寅峰认识武欣忧也没多久。
不过很快苍庸的好奇就被满足了,因为武欣忧他出事了。
也不知道武欣忧是不是吃了真兽肉之后有些恍惚,总之他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而这次袭击成功了。
武欣忧的下属连忙把武欣忧送到了寅峰这边。
苍庸救了武欣忧,只不过当时武欣忧受伤太重,而苍庸这个文青熊这段时间又在琢磨武欣忧年轻时的痛苦和挣扎。
最后的结果是武欣忧救回来了,但他的时间也短暂地回溯了。
“你们说我老得快死了是什么意思?”灰发男人坐在苍庸和寅峰对面,满脸疑惑,“我才四十出头。”
武欣忧的下属和寅峰都望着苍庸。
“看我干什么!救普通人很难的!武爷爷又不是修士,我稍微用点劲他就可能经脉断裂而死,现在只出这么一点意外已经很了不起了!”苍庸嚷嚷。
下属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是武欣忧的亲信,也知道苍庸的能力:“那总长什么时候能恢复?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少了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