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玉挤眉弄眼地笑,“光吃饭就完了?不做点别的?”
付迦宜当然不会回答,转移话题:“你和钟老板呢,打?算怎么过?”
“他家里人今天忌日,没法过节,我就不过去惹他不痛快了。”
“又吵架了?”
“也不算,只是觉得经?常看?不透他这个人,可我又没法直说,毕竟我们俩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不过问对方私事。”
付迦宜犹豫一下,试探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些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会怎么看??”
沈铭玉说:“那得分?是什么人。如果是重要?的,我开心都来不及——近在眼前的意思不就是触手可及么?”
付迦宜夹在她和程知?阙中间,钟课的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免为难。
饭吃到?一半,听说有个朋友今天也来这边了,沈铭玉撂下筷子,过去打?声招呼。
屋里只剩付迦宜一个人。
那一刻或许是阴差阳错的命定,她临时起意,想?去院子里逛逛。
喷泉里的水自?地底引出,清得像一捧澄碧的冰,付迦宜闻到?一股梅香,才发现隔壁有间叫昆仑寻梅的雅阁。
屏风半遮半掩,程知?阙坐在塌上,手里摆弄一只白瓷青纹的清酒杯。
他背对门?口?,看?不见表情。
对面坐着穿青绿色格子裙的许悠,正托腮看?着他,眉飞色舞,像在抱怨什么,神情鲜活又自?然。
预料之中的一幕,付迦宜心里其实没太?大波澜,转身进了屋。
白衣送酒,鹊桥相会,她只是很自?然地,对这节日没了任何期待。
第62章
回到雅阁, 付迦宜叫住正巧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份甜点。
没一会,沈铭玉回来了, 兴冲冲地聊起刚去见的这朋友的八卦。
沈铭玉朋友多, 天南地北都有,付迦宜时常分不清谁是谁, 也没问?,只是随便听着。
感情的事换汤不换药,要么?是出轨或被出轨, 要么?是脚踏几条船, 没什么?新鲜的。
自打来北京,付迦宜有意缩减社交圈,身边没几个亲近的朋友, 刚开始沈铭玉还到处带她结识新朋友, 后来发现她压根没这方面的需求,也就放弃了。
今天可能是心?血来潮,听沈铭玉讲完八卦, 付迦宜没头没脑地问?:“待会有局吗?想去玩了。”
沈铭玉像看猩猩一样看她,“你别是被附了身?下?午不?回去上班了?”
“去不?去都行,反正出外勤,时?间不?定。”
难得付迦宜主动要求一次,沈铭玉掏出手机, 发群消息摇人, 没几分钟便定好了时?间和地点。
付迦宜不?由感?叹她的行动力。论吃喝玩乐,沈铭玉绝对是行家。
离开日料店时?, 付迦宜不?自觉地往隔壁瞥一眼?。
程知阙和许悠已经走了,桌上摆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那?边的尤其?。
程知阙本身是没什么?烟火气的一个人,除了在床上,其?余的兴致似乎都很淡,相?处久了,多少能了解他的癖好和习惯。
譬如,从?食量上决定这顿饭的交流算不?算愉快。
要去的那?家KTV离日料店不?算太远,七夕当天人满为患,老板和沈铭玉认识,知道她要带朋友过来,专门腾出一个包间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