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里屯附近再开一间类似的酒吧,钱她出大头,当他这次盛情招待的谢礼。
付迦宜在一旁听着,头都快大了。
沈铭玉呡一口掺了几种?酒精的饮料,晕乎乎地在她耳旁大声说?:“小?宜,我真觉得你这朋友人不错,有钱,长得也帅,又豁得出去。你当初……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啊?”
付迦宜拒绝过周怀净这事,沈铭玉一直知情,只是不清楚其中细节。
正巧聊到这,付迦宜也没?藏着掖着,回说?:“可能不来电吧,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感觉。”
沈铭玉眨巴眨巴眼,表示同意:“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感觉派,一旦爱上一个人很难忘掉。”
付迦宜没?接话,用?纯净水换走她面前那杯高度数饮料,让她喝点水缓缓。
大学四?年?,周怀净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付迦宜难得钝感一次,当时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没?瞧出他的喜欢。
真正有预感是大四?上半学期,有次和?班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到郊区露营,一行人开一辆车,回去时车子抛锚,他们被困在山上,天气冷,吃的喝的用?完了,手机信号又不好?,一度绝望。
周怀净不知道她人在哪,足足找了大半天,见到她那一刻,将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拽进怀里,力度大得像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
也是那天,周怀净开车带她回市区,路上不知怎么聊到了毕业典礼,他说?,等毕业的时候,你的那束花一定?由我来送。
付迦宜笑?笑?没?说?话,算是一种?默许。
毕业典礼那天,周怀净送来一束花,外加表白的话,她拒绝了,只含笑?抱他一下。
在双方家?长眼里,他们是最门当户对的一对,可不甘心?也好?,爱而不得也罢,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
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尝试喜欢周怀净,还是以失败告终。
过早遇见太惊艳的人,好?像已经失去了再爱上一个人的能力,有时候想想何其悲哀。
沈铭玉有点喝多了,趁机朗声大喊,耳膜的轻微刺痛打断了付迦宜的思绪。
她一边安抚沈铭玉,一边放远目光往旁边看?,周怀净翘腿坐在角落玩手机,有个棕发女生靠过去,稍稍弯腰,像在跟他打招呼。
那女生付迦宜认得,是沈铭玉大学室友,不常出现在各种?局上,这次只单纯过来凑个热闹。
一旁的沈铭玉打了个酒嗝,拉她起?来,嘟囔道:“我想去隔壁玩密室逃脱。”
付迦宜正要说?些什么,透过玻璃窗,瞧见远处楼梯口突然出现两三个穿制服的民警。
可能是他们太吵,招摇过市,有人举报这里无照经营、聚众赌博。
十分钟后,他们被送去附近的派出所。
如果在巴黎,付迦宜或许还能找付迎昌解决,但这是北京,涉及到的不是钱,她和?周怀净都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俩都是法国?籍,处理?起?来更加费力。
没?办法,付迦宜只得叫沈铭玉先清醒一下,做笔录的时候,问女民警要了一杯温水,扶着她吃一粒解酒药。
沈铭玉半昏半醒,理?智勉强回归,想着绝对不能惊动沈庭安,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联系了程知阙,顶着被训的风险,哭丧着脸,保证再也没?有下次。
程知阙自是不信,听都懒得听,直接挂了电话。
程知阙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原打算直接丢给沈庭安,让他处理?这事,看?一眼时间,已经后半夜,也就没?惊动别人,拎起?外套,开车去接人。
17年?伊始,外面下了场小?雪,路面湿滑,车速并不快,到朝阳区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