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使然,付迦宜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听守在门口的班首说,你出门了。”
余光注意到?身旁的周依宁,付迦宜顿了顿,互相给对方做了介绍。
程知阙面色很淡,只微微颔首,没讲多余的话。
周依宁没打?扰他们闲聊,走在最前面,有意拉开一段距离。
付迦宜低头看一眼散开的鞋带,弯腰系紧,听到?程知阙问:“累不?累?”
付迦宜回?答:“有点。”
他将伞和手电筒递到?她手里,“背你回?去?。”
“……还有别人在。”
“怕什么。”程知阙勾唇,“只要你不?出声,她不?会回?头。”
付迦宜承认,这种掩耳盗铃的禁忌感像一剂药引,有让人欲罢不?能?的作用?和疗效。
她象征性地?犹豫一下,跳上他宽阔的背部,怕中途掉下去?,胳膊只得牢牢缠住他的脖颈。
指腹不?小心碰到?他泛潮的衣领,付迦宜轻声问:“为什么下山来寻我?”
“你说呢。”
“因为担心我吗?”
他笑一声,“也没其他可能?了。”
付迦宜微微扯一下嘴角,“就不?怕我大嫂告御状。”
程知阙语气很淡,“她不?会。”
付迦宜有些意外他的笃定,随口说:“感觉你好像对我家里人很了解。”
程知阙没接这话,提醒她照好前方的路。
夜色昏茫,他们在丛林中穿梭,每走一步都是泥泞坑洼的印记。周遭过于寂静,付迦宜无端有种荒谬的宿命感,像正处在轮回?超脱的世界之外。
突然记起在渔港海边那次,她对程知阙说:你也需要被保护。
仔细想想,一直都是他在护她周全?,她能?做的,好像只是给他开一张空头支票。
付迦宜呢喃出声:“不?太公平。”
透过手电筒射出的白光,程知阙垂了垂眼,看她纤细的手腕,“什么不?太公平。”
付迦宜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程知阙语气包容:“我不?介意你在我这索取,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
付迦宜凭为数不?多的经验说:“天平不?对等,会给承重那方增添压力。”
程知阙闷声笑,“哪听来的歪理邪说?”
“难道不?是吗?”
“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有压力。”
付迦宜多少能?理解他的意思,暂时搁浅了话题,没再开口。
困意席卷,她无暇顾及走在前面的周依宁看到?他们这样会不?会想多,将脸颊贴在他衣服面料上,寻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下意识蹭了蹭,安心阖眼假寐。
这条路不?长不?短,回?到?佛堂时,付迦宜已经睡着。
程知阙刻意避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