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的面具没有换,挡着也瞧不见底下的容色,但薄唇上是上了釉的,在烛光下泛着摄人的流光,长发高束,溢彩流苏垂落在肩,华服罩在挺拔的身姿上,终是衬起了原有的风姿,芝兰玉树照流台,夺人眼,摄心魂。
今日身上锋芒都被漫天的喜色盖得严实,透出来的只有无尽的柔和温宁。
夜风吹得响,雄虫朝这边伸出了手,一笑便璨了眼眸:“殿下站那干什么?”
惑人得紧。
约格泽昂反手拉上了门,一步一步踩着长靴在床前站定。
已是一天了,按说早该平复下来,但军雌往面前这么一站,凌长云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蹦快起来,一下一下震着耳觉,伸在半空的手指蜷了又蜷,想收又不愿收回,只是抬眸怔怔地看着约格泽昂。
下一瞬,军雌伸手握住一用力便将凌长云拽进了怀里抱着,衣上的金珠玉饰银链子晃得响,又被压进深紧的怀抱里。
约格泽昂扣着雄虫,埋进颈窝里轻轻蹭着,握着的手指也略强势地根根扣进指缝。
十指相扣,是从未有过的亲密。
掌心是软的,怀里是温的,约格泽昂蹭着人就不放手,亲吻一刻也不停歇地落在怀里人的皮肤上,白皙的肤色更易着染,吮过便透上了红。
“等,等等……”凌长云从未与人如此接触过,哪怕是之前,军雌也只是轻轻地碰了碰,霎时有些慌乱,手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推一点儿。
正纠结着,军雌停下了动作,他抱着人,偏头轻咬了咬雄虫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又蹭了蹭后才放开手,笑了声,道:“是该等一下,还没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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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杯酒?
凌长云有些茫然,愣愣地看着军雌转身取了两只玉杯,拎着壶往里倒满了混着绵红的酒液,端着送到了面前:“阁下?”
凌长云整个人都烧得慌,伸手接了杯子,在军雌的引导下手肘相交,凌长云不善饮酒,杯里的酒又有些辣,滑下喉咙就呛了下,才缓过劲儿来手里的杯子便被军雌夺去扔到桌上。
“当啷——”
仿若信号一般,军雌自诞生之日起便刻在骨血里近千百年来又被一直刻意压抑的对伴侣的占有欲刹那迸发出来,约格泽昂扣了凌长云道腰就将人按进怀里,杂着松雪与酒香的吻强势地探进唇缝,残留的酒液被渡过去,不容抗拒地滑进喉管,辛辣还没来得及溢满口腔,攻城略池般的触碰就让雄虫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
“阁下,”约格泽昂松开了些,“看窗外。”
凌长云轻喘了口气,闻言下意识转头——
“砰——砰砰——砰砰砰——”
小窗不知何时敞开了来,遥星的天边炸起了花儿,金光银流十四转,一朵叠上一朵,散开的碎片宛若彻天的光华,于浓夜中盛出了一整片的昭昭流星河。
夜都被灼亮了!
凌长云呆了少顷,猛地转头,正正对上约格泽昂含笑泛波的紫眸,撞进了璀璨天河里。
“那是——”
“烟花,”约格泽昂温声笑道,怀里雄虫的眸子亮得像藏了星,“昨晚去摆的,喜欢吗?”
凌长云眸光闪得碎,抬臂便抱上了军雌。
“喜欢,很喜欢……很漂亮。”
头一次那么紧的主动拥抱,约格泽昂的眸底都浸上了浓郁的暗色。
烟花放得大,放得久,等最后一朵银边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