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西门吹雪抱起来,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在脸颊。
安静了还没一刻钟,江饮君就被吵醒了。他半闭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伸出手来就去抱哭到打嗝儿的落归。
“嗯,不哭了。”他简直是全凭肌肉记忆地哄着落归,眼睛还在闭着,就连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西门吹雪无奈,只好看着江饮君似睡非睡地把哭着的落归给哄睡。
“这么粘你,晚上怎么办?”他坐在床头,摸着江饮君的头,无奈地说道。
江饮君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声音黏黏糊糊:“一起睡嘛,小孩子离不了人。”
“啧。”西门吹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江饮君的头,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略有些不满的声音。
江饮君睁开眼,脸上带着笑意:“累不累?困不困?”
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很强,西门吹雪只好纵容地上床抱着他。
“困死了。”江饮君抱着落归,然后把抵在了西门吹雪的胸口,喃喃自语,“之前睡得不舒服。”
“回家了,睡吧。”西门吹雪的手紧贴着江饮君的腹部,轻轻地拍了拍。
江饮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但他现在太困了,只好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睡了过去。
没有任何睡意的西门吹雪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江饮君,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对方的脸。
午后的阳光明媚,今天又降了温,倒也不显得炎热。窗半开着,院子里种的一株树枝繁叶茂,但风吹过时,树叶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这一觉江饮君睡得很香,只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落归在“蹬鼻子上脸”。
“现在怎么这么皮?”江饮君皱着眉,任由孩子踩着他的脸站起来扒着床。
身边的西门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那边的被褥都是凉的。
江饮君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抓住了落归的小脚,用了一点力气把孩子抱到了怀里。
“不睡了?”他轻笑一声,隽秀如画的脸上满身纵容,“晚上又精神满满地折磨我?对不对?”
落归笑着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到了江饮君的脸上,然后被自己逗的呵呵傻笑。
“饿不饿?”江饮坐了起来,然后把落归抱在怀里,另一手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他说完后看落归哈哈笑,于是也跟着笑了一下:“乖乖待着别动哦。”
江饮君把落归放在床上,然后起来把头发束了起来,随意地扎了一个高马尾,少年气十足。
“啊啊!”落归很听话地在床上爬来爬去,然后还尝试着站起来,可惜没有成功。
江饮君转过身就看见她躺在床上蹬腿,然后笑着走了过去:“刚学会爬就想站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落归,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小心别摔着了。”
他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夕阳将落,西边的天空一片五颜六色。
“快看,好不好看呀?”江饮君抱着落归,然后空出一只手来指着天边的晚霞问她。
落归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西边,然后兴奋地“啊啊”叫了几声。
江饮君估摸着西门吹雪去了书房,于是抱着落归去书房找他了,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福伯。
“江公子。”福伯看见江饮君也不诧异,像是已经认识了他似的,“少爷让找来的奶妈已经到了,正在客房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