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得真准。
大清早的本来就容易精神。
一开始只是想摸几下的,真的就只是想摸几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起又进了浴室……后背抵着瓷砖,热水从头淋下来,必须要紧紧盘着腰才不会滑下去。
两人的手机铃声交替响了两次也无暇顾及。
结束后还得重新吹头发。
知花裕树痛定思痛,反思道:自己这种对大胸肌没有抵抗力的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一直不能说很正常,没准儿这也是种精神疾病。
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松田阵平一边穿白衬衫,一边单手给刚刚打电话的萩原研二回消息:[我们马上过去。]
于是比原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收拾妥当出门了。
车子停在萩原家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知花裕树拉着安全带满脸纠结。
松田阵平问他怎么了。
“不,松田你没有那种感觉吗……好像我们两个背着萩偷情了,现在还要上门挑衅。”
松田阵平沉默了下。
“……咳,别被萩发现就好。”
知花裕树挤眉弄眼。
“你怎么了?”
“什么别被我发现?”萩原研二把手臂搭在敞开的驾驶座窗户上,歪着脑袋笑。
松田阵平:“……没什么。”
萩原研二看了他们一会儿,没有深究,“进来吧,妈妈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萩原健一郎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操作失误不小心切到了手,现在一只手包成了木乃伊,动作不太方便。
萩原研二在工作室帮爸爸做完接下来的工序。
知花裕树也兴冲冲地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
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窗台上,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的味道。
萩原研二忽然问:“要来试试吗?”
“要!”
知花裕树的手不如两个拆弹的警察灵活,但也学得很快,精致的工艺品在手下逐渐成型。
“做得很棒,小树。”
是很平常的夸赞,站在银发青年身后指导的萩原研二却注意到对方变得绯红的侧脸和耳根。
以及更早之前,在见面时就被他注意到的,锁骨下被衣物遮挡得若隐若现的吻痕。
……只是一晚上没看住而已,小阵平还真是可怕。
到后面操作变得复杂,萩原研二开始手把手地教,从背后覆上来,将人完全裹在怀里。他的身高比松田阵平还高一点,下巴能抵着知花裕树的太阳穴蹭。
知花裕树后知后觉地感到气氛不对。
教学需要贴得这么近吗?
一条腿甚至强制性地分开了他的膝弯。
“萩、萩……”知花裕树红着脸质疑,“太近了。”
萩原研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好过分啊小知花。小阵平可以,我就不行吗?”
他捏了捏知花裕树残留着吻痕的皮肤,低声道:“偷吃可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不是,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捏?
知花裕树两腿发软,被萩原研二捞住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萩原研二平素一贯体贴入微,几乎从没有咄咄逼人的时刻。哪怕是现在,也是眼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