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红着脸看向交叠的手,雪白和小麦色对比分明。
他怀疑波本的体温在那一瞬间翻了几倍,被攥住的手腕都快烫化了。
“小花?”疑问的语气。
“……嗯,是我。”
沉默了一下。
“不是你,你不想见我,你讨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我……花讨厌我……”
话说得可怜,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没松。知花裕树没注意到这一点,跪坐在床边,另一只手也抓上来,急迫地解释:“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你的。”
紫灰色的眼睛盯住了他。
“今天也喝多了果汁?”
知花裕树举手发誓:“没有,今天是清醒的。”
眼睑垂下去,遮住了目光。
“真的,我最喜欢波本了。”顾不上越烧越红的脸,知花裕树反复强调,试图取信于人。
“叫我零。”
“好,我最喜欢零了。”
“骗人。”难缠的病人居然还是不信,委屈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举起来,拿脸颊蹭掌心,“如果喜欢我,为什么……不来亲我?”
啊?
要、要亲吗?
这人怎么和平时差这么多,别是被烧傻了吧?
但他还挺受用的。
这可是波……零让他亲的,不是他趁人之危耍流氓哦。
知花裕树从地上抬起一点身子,谨慎地在金发男人唇角落了一吻——在游戏里什么play都试过了,倒使得在现实更容易害羞。
几乎每一种亲密接触,都能在记忆里找到抵死缠绵的例证。
轻轻一吻,知花裕树就想赶紧后撤,怕被发觉身体的异样。他今天可没穿oversize的衣服,一支棱就会被看出来。
已经晚了。
金发男人似乎对这种浅尝辄止十分不满,揽着他的腰,像薅葱似的把人薅上了床。
知花裕树只是眨了下眼,看到的背景就从床铺变成了天花板。
知花裕树:?
这人怎么受着伤力气还这么大?
“这么快就……小花你还是这么敏感。”
还是被发现了。
吻落了下来,缠绵而猛烈,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反应都被清晰呈现。
“你不也……唔……”知花裕树并拢膝盖支起腿阻拦降谷零的继续靠近,剜了他一眼,“不是只说亲亲吗,你别得寸进尺。”
他还惦记着对方这段时间没来找过他的事。
“找过的。”
好像不小心抱怨出来了。
降谷零垂眸看着他,俯身在他颈窝蹭了蹭,语调委屈,“找过的……”
“每天晚上都去看你,等着你关灯,猜你睡着了没有……还看到有人去你的房间帮你关窗户。”
“我嫉妒得不行,去敲门,他说你让他告诉我你不在家。”
“电话也被拉黑……”
“说喜欢我,却抓着无关者的手不愿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