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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两倍大,压在身上舔他仰起的脖颈。

知花裕树含着泪推搡,控制不住地战栗。空无一物的黑暗里,那种被某人冰冷的目光注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想反抗,却发觉自己的四肢用不上力气。

像是曾经历过的那样,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不知是谁毫不留情毫无怜惜的侵犯。恐慌在心头蔓延,迫切地希望有谁能来救救他。

“黑……”睡梦中的少年呜呜咽咽小声哭叫,“救我……”

坐在床沿的银发男人垂眸看着他,拇指重重碾过眼角的泪痕,不爽地啧了声。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哭成这样。外面的雨都没他水多。

“不是把我的枪给你了吗?”他咬着他的耳朵问,得不到答案就加重了力道,继续问。

银发少年被他锁在怀里,躲也躲不开,无力地微微摇头,一点泪珠从紧阖的双目下溢出,将银白色睫毛一缕缕地沾湿了。

“……不、不知道。”

睡了近两年,知花裕树当然不知道昏迷前放在身上的伯莱塔是被谁拿走了。

琴酒知道,因为就是被他自己收起来的。

但他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摸了摸银发少年漂亮的薄红脸颊,哑着声音冷哼了下,“不知道?那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并没有等少年的回复,也不需要。该如何发泄心头积攒的磅礴怒火,他早有计划。

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他会让莱蒙明白这个道理。

被子被掀开,东京的气温高,并不会冷。衣物被扒掉,手腕也被绑住。

力道很重,熟睡的银发少年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这也正是琴酒想要的。水煎固然有乐趣,但这次他要莱蒙亲眼看着他的怒气,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惩罚。

“……黑?”知花裕树模糊地看见眼前的男人,对方的银色长发顺着肩膀垂落到身侧,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撑在他耳侧。

残余的梦境景象令知花裕树无意识地先往琴酒手上贴了贴,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被绑住的手腕和只剩一点小布料的身体。

他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琴酒冷哼一声,“干死你。”

哈?怎么可能,你才舍不得呢哈哈。

银发男人的眸色骤然变得更深,冷冷地牵了下唇角。

知花裕树表情僵住。

完蛋了完蛋了,不小心真的笑出声了!怎么办?救、救命啊!!

第145章

窗外暴雨淋漓,伴着时不时的电闪雷鸣,屋内的景象也被短暂映照出来。

床头的小夜灯被扭开,散发出微黄的光晕。

银发少年的两只手被缚在身后,含着泪跪伏在床上,肚子下垫了枕头,面前摆着一摞文件,标题字号加大加粗,一眼就能瞥到。

[xxxx年xx月xx日 第x次身体检查记录]

是他昏迷期间的身体记录,他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拿出这些。

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从他弯下的腰窝划过,琴酒注视着他的侧脸,手指刮掉眼角的泪珠,冷酷无情,“省点水吧,待会儿还有的要流。”

知花裕树僵住。

不是吧,这么狠心!他都很刻意地做出可怜兮兮的姿态了,还以为黑看他这样子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