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没有受伤了。”诸伏景光的嗓音愈发哑了,“你还是先去穿一身干净衣服,天气冷,小心感冒。”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知花裕树随意地扯下一条浴巾披在身上,在浴缸前盘腿坐下顺带擦头发,“我们还是先聊聊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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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马上把不该有的思绪尽数抛在脑后,两人目光相对。
知花裕树:“你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吧?”
诸伏景光点头。
“就在昨晚,我把你关在这里后易容成你的样子假死在了琴酒、波本和莱伊的面前,你现在在组织那里是死人了,所以不用担心再被追杀。”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诸伏景光下意识一愣,“什么?”
知花裕树擦头发的手一顿,不明白自己哪里说得不清楚,他想了想,“哦,不跟你商量就关了你一晚上,非常抱歉,请你原谅我。”
“你在说什么啊!”诸伏景光听了他这句话忽然生起气来,“你知道这么做多危险吗!”
他就知道自己对小树可能背着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恐惧不是没有道理。
“你不是不知道组织的手段,一个不小心,你真的会死的!!”
诸伏景光猛然探身向前,能活动的那只手抓着浴巾前端,将知花裕树扯到自己面前,手铐撞在水管上,铁制品的撞击声混在嘈杂的雨声里,像一曲狂乱的协奏曲。
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知花裕树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他没空去想这个距离是否过近,因为就在眼前,这双近在咫尺的蔚蓝色眼睛眼尾一层层漫上越来越深的红,在那血色般的红里又闪烁起点点水光。
苏格兰死死咬着下唇,一丝血气渐渐逸散在潮湿的浴室里。
雷声打得人心颤。
诸伏景光虽然不清楚知花裕树具体是怎么做的,但他太清楚组织对卧底和叛徒会采取怎样的手段。
他怎么敢易容成他这个卧底的模样!
琴酒再讨厌他不过,绝对会对他赶尽杀绝,小树竟然还要在他面前假死……
在开什么玩笑。
有一点偏差,他真的会死。
后怕令诸伏景光的手指不停打颤,恐慌又转换为恼怒,对自己,也对面前这个随意将自己置于危险的人。
“你……你别生气。”知花裕树其实不理解苏格兰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下意识地安抚道歉,“我超厉害的,我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根本没人能识破……”
完了,苏格兰好像更生气了。别咬了,再咬嘴唇都要被咬穿了。
知花裕树承认自己确实不太擅长应付这个场面。他想往后缩,苏格兰被拷着,只要后撤一步就能逃开,但他居然不敢。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格兰,就算是做任务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冷漠,只要看到他,那双蔚蓝色的猫眼都会变得柔和。
苏格兰从不对他生气。
而此刻,那双眼被血色的愠怒侵占,似乎还有些别的令他更害怕的东西混在其中,令他连逃开的念头都不敢升起,怕被看穿。
苏格兰哑着嗓音质问他。
“如果你为了救我而死,知花裕树,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知花裕树只能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