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李副将下手也不知轻重,让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陈王?”谢观怜闻言眨着酸涩的眸,疑惑看着月娘。
月娘颔首:“嗯,陈王知你是被拓跋呈关在营帐中,打着岩王之女的身份来造反,所以陈王便折了所有潜伏在反军营帐中的探子,只为了救下了你。”
这段时日,周围全是守着她的人,去何处几乎都有人跟着,陈王为了能将她带出来,折了不少人在里面,潜伏在里面的探子几乎全军覆没。
“陈王为何会救我?”谢观怜不解地问月娘。
如今两军交战,陈王已经丢了好几座城池,此刻陈王倾尽所有的探子,只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她并不是傻子。
月娘见她竟会直接问,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又转头看着谢观怜踌躇地抿着唇,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因为是我求殿下救你的。”
听后,谢观怜余光扫到不远处竖立的画屏,后面似乎有一道黑影。
画屏后面有人。
她早就留意到月娘从一开始就频频看向画屏,里面人或许是陈王。
月娘见她沉默,心中有愧疚亦有心虚,想到夫君不久前让她问的话。
陈王让她用旧情,从怜娘口中套出敌军的消息。
月娘虽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问出来:“怜娘,这段时日你一直在反军中,可知晓些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观怜静默须臾,抿唇道:“我不知情。”
虽然拓跋呈待她特殊,但远没有达到能带她去议事。
月娘又问了一些旁的,最后她都一一摇头道不知。
见她什么也不知情,月娘问了会子没再问,柔声道:“怜娘好生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谢观怜头正晕着,便点了点头。
月娘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面色雪白的女人,转身出了房门。
刚一踏出去,抬首便看见不远处的陈王对她招手。
月娘脚步微滞,随后如常地朝陈王走去。
“殿下。”她朝陈王欠身。
陈王越过她看向紧阖的门,略显感叹地道:“难怪能让这些人情愿反目也要独占的女人,的确生得极美。”
月娘安静地听着,垂下眼,没讲话。
待陈王感叹之后,温柔地牵起月娘的手,低声问:“虽然她是极美,但在本王心中,王妃仍旧最重要,旁人抵不得。”
闻言,月娘眼尾轻弯,柔言细语道:“殿下,她什么也不知道。”
方才在里面已经听见了,但他不信谢观怜什么都不知道。
陈王温柔颔首,道:“本王知道,王妃是想要她留在这里陪你,日后她就交给王妃了。”
月娘听他同意,眼尾霎时露出难掩明亮的光,主动靠近他的怀里,怯生生的声线也染上明媚:“多谢殿下。”
陈王拥住月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房门。
月娘天真,又因与那女子有旧情,所以很容易相信她的话,他却觉得谢观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她可是被拓跋呈提前派人送出雁门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
而且他听说岩王遗孤便在拓跋呈那里,极有可能便是谢观怜。
他虽然娶了月娘,但月娘的父亲当年虽然是藩王,但远没有得到岩王遗孤作用大。
如此想着,陈王低头松开月娘。
月娘不解地抬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