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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呈也没有意外,反而笑了:“早知道你是没良心的,连沈听肆那样的人都被你骗得团团转,我这种你不喜欢的,又帮不了你的人,自然不会留在我身边。”

听见他说的话,谢观怜面色露出一丝讶然,她至始至终都否认与沈听肆有过纠葛,不知他是如何知道她与他之间的事。

拓跋呈没有替她解惑,而是将她抱紧,仔细感受来之不易的温度。

其实他从离开秦河就一直派人盯着她,她每日去了什么地方全都会被人订成册子,然后送至他处理公务的书案上,只是他唯一不知的便是,当时以为她真的落下悬崖死了。

直到那日再度看见鲜活的她,才愕然惊觉她没死,只是招惹人过头,反被人独自藏起来了。

所以当他得到沈听肆的尸体后,会同意莲圣子的话,会默认他当着她的面解剖尸体,他就是为了想知道,沈听肆在她心中是何地位。

如尸体是假的,他便能知道沈听肆还活着,所谓身死不过是对方的计谋,若是真的,他想让她知道,沈听肆已经死了,她如今只能倚靠他。

而结果却是尸体为真,她的反应让他并不满意。

他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对旁人的情,尽管或许少得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但却是真的,是他不曾有的。

“谢观怜。”他轻叹,“你说,我该如何对待你。”

谢观怜心中一紧。

其实她与这位侯君以前也没见过几面,甚至从未想起过他这个人,所以当醒来看见他露出情意,下意识想要抓住利用。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真的利用过,却因他失意的惆怅感叹,而忽然产生愧疚之情。

“侯君,我……”谢观怜轻咬下唇,想开口说话,他却忽然推开她,蹙眉靠在一旁,冷厉的眼闭上不看她。

“雁门最近恐怕不安宁,你与本侯有旧,本侯会派人护你离开雁门。”

“离开?”

他的话很突然,谢观怜不知发生了何事。

拓跋呈也不欲与她解释,眉宇疲倦地对她挥手:“你下去罢,本侯累了。”

谢观怜来不只是为了问小雾,还是真心实意担心他身上伤,闻言他的话,关切便咽下喉,对他欠身行礼后,目光掠过他比往日疲倦的眉眼,转身出了屋子。

屋内没了女子香,拓跋呈睁开眼,望着她离去地方。

一旁的女人见他如此,顶着以下犯上的冒犯,问:“侯君,你喜欢娘子,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拓跋呈不悦地瞥她一眼。

女人霎时闭上嘴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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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怜回房后坐在窗边,回想着今日拓跋呈说的话。

他能不仅受伤了,还能说出雁门不安全,要送她离开这种话,想必真是有大事要发生。

她心中对小雾的担忧,已达到空前未有,连夜里休息都不安宁。

夜里,万物安静,屋内安神香缓缓燃起。

青年坐在她的身边,听见她在呢喃什么,俯身去听,待听见她口中的呢喃眼中闪过嫉妒。

他顿了许久,将情绪压下,如常般抬手解开她的领口,神色痴迷地吻在雪白的身躯。

“小雾……”她眉头紧蹙,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

他停下动作,抬起泛着红的眼,缓缓跪直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眼底如空寂的荒漠,空荡荡的。

昨夜她还念叨他,今夜就已经换了个人。

世上再没有比谢观怜更薄情之人了,偏生他爱她如痴。

“薄情的女人。”他埋怨似地重咬她一口,又不舍得留下印记,心中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