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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呈留下一句话,抱着女人脸色不好地阔步出去,徒留一众人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尤其是手上尚在滴血的青年,他浑身上下皆藏在雪灰缎中,面容隐在银莲面具下神色难辨,唯有一双空寂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去的背影。

女人在男人的怀中显得娇小无依靠,脆弱得任何人都会忍不住生出怜惜。

他垂睫,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尸体想不明白。

将自己杀了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不喜欢……

她究竟喜欢什么?

拓跋呈抱着她一路阔步走回房中,把怀中受惊的谢观怜放在软簟上,捏起她尖尖的下颌,从上往下打量。

谢观怜面色虽然难看,身子忍不住颤栗以外,旁的倒还好。

拓跋呈指腹摩擦她白皙的下巴,哑声问:“今日可是吓到你了?”

谢观怜嘴唇在哆嗦,思绪不知漂浮在何处,整个人处在迟钝中,反应许久才颤着卷翘的长睫摇头

“说话。”拓跋呈低头靠近她。

谢观怜别过头避开他的靠近,拉长纤细脖颈脆弱如易折的花茎,声气细弱蚊蚋:“没有。”

拓跋呈还欲靠近,她先伸出纤长玉指抵在他的唇上,眉眼盈盈地望着他:“侯君,我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拓跋呈霎时回神,神色晦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好。”

他松开她,冷淡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觑她如今脆弱无依的姿态,“你今日受了惊吓,先好生休息,晚些时候本侯再来看你。”

谢观怜对他苍白莞尔:“侯君慢走。”

拓跋呈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路过候在门口的侍女,拓跋呈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答道:“回侯君,奴婢名唤小梅”

他面无表情地夸道:“小梅,好名字。”

闻言,侍女下意识看向里面的女人。

还没有看清下巴便被拓跋呈捏住,如同打量货物般上下觑着。

小梅被吓得浑身僵硬。

拓跋呈忽然发觉这侍女的眼,生得和谢观怜有些相似。

“你随本侯走。”他平静地说着,恰好也能让屋内的人听见。

但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好似根本就不在乎。

拓跋呈原本只有三分意,忽有五分。

他是侯君,并非是一个人的郎君,虽然待她有几分特殊,但也经不住被如此拒绝。

他一言不发的将侍女抱起,离开此处。

而此刻屋内的谢观怜,自始至终都没有留意外面发生了何事。

她伏在软枕上,长发松铺遮住面容,肩膀克制不住地紧绷得颤抖。

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心口宛如被什么狠狠地捶打,再猛地揪住,将她扯得血淋淋的。

旁人对沈听肆不熟,可她却清楚他身上每一处痕迹。

左耳的耳洞,脖颈的黑痣,以及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