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怜美眸愕然,忽然想到之前沈听肆说的话。
“这段时日,发生了何事?”
她这段时日一直被关着,所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沈月白解释道:“那日我们回雁门的马儿忽然受惊,我被甩下马车昏迷了,是小雾找到我,但你却失踪了,我与小雾一起在山崖底下找到马车残骸,还有一具被砸碎的女尸,最后谢府的人来后断定你失足身亡。”
说至此时,沈月白顿了顿,没有告知她张正知得了消息,带着大理寺的人仔细搜查,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如今想来,沈听肆是早有预谋,甚至布局巧妙,痕迹全无。
若不是他与小雾坚信她不可能死了,只怕世上已无谢观怜了。
沈月白晦涩地望着她,问道:“观怜,这段时日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眼前的女人神态明显不自然,猛地抽出手,垂下纤长如展翅薄翼的乌睫,摇头道:“没……他没做什么。”
沈月白深深地凝着她微白的脸,低头时露出的白雪脖颈上,还隐有可怖的红痕,那些艳丽的痕迹蔓延进衣襟之中。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他经历此次事,深知沈听肆此人面如观音心如毒蛇。
沈听肆以为那夜气急下说出的话激怒了沈听肆,她才被他欺负,心中微痛,小心翼翼地避开细问,道:“没事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谢观怜静默片晌,问道:“现在我们要去何处?”
她担忧沈听肆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出来寻她,然后牵连上沈月白。
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沈月白一眼也不舍得眨,望着她道:“我带你回雁门找小雾。”
谢观怜闻言抬头,不知应如何谢他:“多谢月白。”
沈月白摇摇头,从一旁拿出软垫放在她的后颈,“我们走官道,还有几日才能到,你先睡一会。”
“嗯。”谢观怜枕着软垫,眉宇疲倦地靠在马车壁上休憩。
而一旁的沈月白坐在身旁凝着她,心中升起难言的满足,同时还一丝说不出的嫉妒。
他在嫉妒沈听肆。
当年他不应离开的,不然现在他早就已经与她成亲生子了,即便没有,那她身边之人也是他。
不过日后不会了。
他会陪着她。
第59章 可想哥哥?
坠兔下沉,天边乍现出一丝赤红晨曦。
空荡的院内,大门敞开,青年站在门口眺望前方漆黑的房门。
而在他身后的小岳,一脸愧色地跪着不敢抬头。
要命,家主让他看着关在暗室的月白郎君,现在倒好,不仅月白郎君不见了,连怜娘子也不见了。
里里外外,整个沈府都翻了一遍,谁也没找到,外面撞上的打更人却道,看见有马车天不亮便从沈府的方向往城外驶去。
所以他才确信,怜娘子是真的跑了。
这与妻子当着丈夫的面,和小叔子私奔有何两样?
看见家主现在一言不发地站在院中,小岳只觉天都塌了。
他大约是活腻了,才会捅出这般大的篓子。
沈听肆神色怔怔地望着前方被撬开的窗户。
他本没打算将她一直禁在房中,也知晓她时常会将窗户撬开,甚至也知晓她出过房门,但她每次都会回来,所以她怎么会跑了……
他每日都会满足她,她为何还是和人跑了?
站了良久,一股冷进骨髓的冷风袭来,他如同被摄魂的傀儡被牵引着,脚下虚浮地往前走。
室内的夜明珠还亮着,满堂的珍宝孤零零地躺在架上泛着清冷的柔光,而原本应该坐在椅上,亦或是躺在榻上的女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