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痴迷地望着她,“让我杀了你罢,我爱你,离不开你。”
他从未说过示爱的话,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向她表达对她的感情,她却提不起一丝高兴,背脊浮起一阵阵冷汗。
“让我……杀了你,好不好,怜娘……”他亢奋地吻着她的脖颈,柔下的漂亮五官像是晚熟的花,刹那绽放,泛着呛鼻的檀香与醉人的酒气。
现在应该压下他的情绪,而不是挑拨他生怒。
谢观怜转过头,避开他恐怖的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柔声说:“悟因,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当时才费尽心思引诱你,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所以你我之间本就不需要这些外物牵引,我活着才能更好的爱你,死了入轮回,来生爱的是别人。”
虽然她满嘴谎话,可这句话却没有说错,身死入轮回,她会投胎转世,爱上别人。
他能禁锢她今生的肉。身,可她的灵魂呢?会彻底忘记他,重新爱上别人。
“喜欢我,所以才费尽心思引诱我。”他轻笑一声,好似一尊空心的人偶,嘴角上扬,眼中却是死寂。
“对。”谢观怜道,“若非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对你穷追不舍,还愿意将身子给你。”
“愿意将身子给我?”他只听了后面一句话,漂亮的眉骨微抬,笑得古怪:“你真的愿意吗?”
都要好几次了,现在却还要来问她是否真的愿意。
谢观怜脸上没有半分不耐,虽觉得他问的话隐有不对劲,但还是为了宽慰他,没有迟疑地点头:“愿意。”
他听后没有讲话,噙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在打量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女人软卧在榻上,仰起一点尖尖的下巴,将妩媚的眼尾耷拉成伪装成无害的真诚,总是能以这副姿态,让人情不自禁相信她所言皆是真心诚意的。
他看得有些久,脸
上似被蒙上看不清的薄雾,抬起手,指尖顺而自然地抚摸她柔软的唇瓣。
她满口谎话,浑身陋习,即便是已经被抓个正着,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说的喜欢是假,说的愿意是假。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这副皮囊,和旁人相似的皮囊,所以每次与他交吻都会闭眼,身体触碰时也会让他蒙住眼。
遮住他的脸,她才更好幻想成旁人。
他冷笑,漠然地看着她,感受胸腔中似有什么在疯狂撕裂五脏,像是恶鬼扯着肠子,抓着心脏踩着骨头,几欲从体内的钻出来。
他轻声说:“怜娘这张嘴真能说。”
谢观怜听见他唇边忽然溢出的讥诮,以为他不信,开口欲要再说,却被他蓦然掐住了脖颈。
她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手,他俯下身,湿软的舌毫无预兆地顶开她紧闭的唇,席卷横扫般挑逗地舔舐。
“唔……”谢观怜没料到他一言不发就吻来,下意识想要去抵他探来的舌。
沈听肆虚抚她纤细的长项,抬起来吻得更深了。
不知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旖旎的香太浓了,现在她那点力道很微弱,连手腕都被他单手攥得死死的,只能仰头承受炙热的吻。
青年吻得和往日有些不同,将她死死地按在榻上,抛去所有的矜持,辗转吻得黏腻,急喘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仿佛不经意的挑逗。
怎会忽然这般会吻了?
她以为他又想要,如往常那般下意识说:“戴条绸缎吧。”
他那双眼太具有神性了,总让她有种亵渎神明的错觉。
她不想在欢愉时不经意看见那双眼,而生出罪恶,而且她不喜欢被人盯着,所以从一开始便让他蒙住眼。
次数多了,每次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当成习惯和某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