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寻找冰凉的东西降温。
她被热得意识渐渐清醒,睁眼便看见青年靠在马车的窗边。
他在打坐,面容安静得毫无波澜,似没有感受到她在痛苦中深受折磨,马车外摇曳的半片光影,透过垂下竹帘子,婆娑地落在清隽的脸庞上。
圣洁得让人想要将他从莲台上拽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盘旋在谢观怜脑海,心中的恶念不受控地浮起,她只能用舌尖压在齿上来压抑。
但她实在抵御不了如此诱惑。
她热得连呼吸的吐纳都很艰难,热得她窒息,可在闷热中不断翻腾出的情慾,才疑似火烧身。
好热。
她感觉心跳开始凌乱地坠颤。
过于疯狂的跳动使她喘不上气,只得扬起脸,那双清澈的眼瞳中早已蒙上了虚迷的湿雾,模糊的视线中逐渐产生诡异的幻觉。
有什么在狂跳,像是疯了,那些从身体流出的血液如同生了无数的手脚,疯狂在脉搏中逃蹿,踩她的心,踩她的皮肉,撕扯,抚。摸,轻。吻……
还有不少的血珠子从她的口鼻中钻出来,贴着她,亲昵的七嘴八舌叫她‘娘亲’‘主人’‘夫人’。
她因为血液成精,所以多了丈夫、仆奴和孩子。
可孩子太小了太多了,她实在受不住它们的闹腾便让仆奴带下去,转身依偎在丈夫的怀中,想要感受身为女人的快乐。
不对……不对,不是女人。
她变成了男人……妻子,她有妻子。
还……还是不对。
谢观怜脑中浮现了好多画面,无数个她在交。媾,摇晃的腰肢都快要断了。
可分明都那般霪乱了,她却还是显得浑身空虚得难受。
是因为没有声音吗?
她意识不清地想着,然后无意识地启唇发出呻。吟。
女人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原本打坐的青年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她倒在膝上随着蠕动。
将原本盖在身上的纱裙掀开,软成水滴的兔子往一侧垂,眼珠通红地立着,晕红生花。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再度阖上眸,抬手捂住她微启的唇,温和地提醒:“别出声。”
谢观怜好不容易好受些了,这会儿又莫名被人堵住了唇,还不准备许她出声,所以她不悦地挣扎。
但力道哪能比得过男人,她只能在他的掌下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
最初的那几声传到了外面,正在驱车的小岳陡然睁大
眼,不敢去想刚才听见的声音。
至于里面在作甚,他更不敢去想了。
小岳咽了咽唾沫,察觉里面的动静小了些,脑子蓦地一抽,竟然在此时开口询问。
“郎君,要不要奴在边上靠一靠,好行事。”
马车中毕竟太晃了,一个不慎,容易使人晃晕,万一行驶过程不慎磕到何处也得不偿失。
可小岳的话问完,马车内越发安静了,好似里面根本就无人般。
渐渐的,从安静中小岳后知后觉过来,抬手想扇自己两巴掌。
他这是在说什么鬼话。
里面无人吩咐停下马车,小岳闭上嘴,打算继续原路行驶,想着尽快到别苑。
马儿还没有走多少步,仅隔了几息,里面响起青年平淡地吩咐。
“不去别苑,回迦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