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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处,她又忙不迭抬起手,随着长袖滑落,露出皓白的纤细腕子,摆手解释。

“怜娘并非是怜娘在冒犯法师,而是法师应晓得,我是进寺修行的寡居之人,偶尔也会有特别想要得到之物,但又难以得到,所以想求助法师。”

淫。欲并非男女之欲,而是物欲。

她看他的神色极其认真,令人情不自禁信任她的话。

沈听肆阖上手中的书,道:“几千年前的阿难亦有同样的想法,‘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②不沾、不看、不妄想,便会使淫机灭去。”

谢观怜追问:“那若是沾了,看了呢?”

青年眼皮微抬,目光温和地看向她,“那便看了,沾了。”

谢观怜看懂他的意思,沾了、看了也与他无关,他不是真佛子,不渡世人。

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世家出身,是个很傲气的男人。

谢观怜透过纱幔窥见他脸上神色仍旧柔慈,看不出一丝不耐,连情绪都控制在令人舒适的范围。

“多谢法师,想来是我悟道不行。”她眉眼染上失落。

沈听肆垂下长睫,将手中的书放在案上,修长的指尖搭在书封上,宽慰她:“檀越已比寻常人要聪慧许多。”

“真的吗?”谢观怜睁着陡然一亮的眼定看他,好似难得被人夸赞,语气难言雀跃。

许是她的情绪转变得过于快,他搭在黄皮书封上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敲了一下,如同外面枯枝上落下一只小鸟声响细微。

沈听肆望向她,唇角含笑:“是。”

“多谢法师今日替我解惑。”谢观怜神色微霁,最后问道:“月末的法会还是法师吗?”

眼前的青年看似温柔很好相处,实则很却难真的触碰到,若是说至他不喜之处,便会用柔和的语调表示出冷淡与拒绝。

所以她需要知道月末究竟还是不是他。

若是他,晚些时候她再回去看几眼,若不是她便不看了。

沈听肆颔首:“若师傅有事,会是。”

十有八九是他了。

谢观怜满足地抱书站起身,却不甚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踉跄下无意识伸手去抓面前的人。

而他似早有预料般,不经意地侧身避开。

谢观怜自然不想落空,所以伸过手碰上他喉结。

喉结被修剪圆润的指尖划过,仿若有只蚁虫爬在脖颈,也像是朵柔软的花瓣吻落其上,带着酥麻的痒意。

他先是微滞,喉结上下轻滚出禁欲之气,旋即往后退了些,拂袖将桌上的经书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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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怜跌坐回蒲垫上,触碰过喉结的指尖轻颤,耳边似有嗡鸣声响起。

她……碰到的那弧线漂亮的喉结,像是受不住抚摸,失控的在指尖滚动。

分明那张脸生得禁欲、淡漠,可喉结却凸得明显。

不仅长着一颗墨般的黑痣,还生得那般的色气。

第4章 兰香压到他了

谢观怜压下心中的轻颤,扬起瘦骨脸儿,慌乱地望着他道歉:“抱歉法师,我不是故意的,是方才腿麻了。”

沈听肆似乎不习惯被人触碰,喉结轻滚时那颗黑痣像是雪上的一点灰墨,夺人心魄,使她难以移开眼。

她越发喜欢他了。

被指甲刮蹭过的地方有些难忍之感,他没有去碰,而是敛下乌浓的睫,“……无碍。”

谢观怜察觉到他此刻表露出的神情,分明不似方才那般温和,却还维持着表面的斯文与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