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遇看过来,莱希猛地收回视线,一个大跨步迈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楚遇:“……”
莱希是……真没事吧?
***
洛瑟琳和阿芙拉都在餐厅。
洛瑟琳今天没有维持兽形,而是难得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这种稚嫩的颜色穿在文雅学者的身上,非但没有不搭的别扭,反而更显亲和温柔。
餐桌另一边的花瓶里插了一束小雏菊,搭配毛茸茸的小绿草,簇拥着在窗外掠进的风里摇晃,很是生机勃勃。
变男变女都精彩的兔绒绒在亲近的人身边时,还是更喜欢女性的自己,一身干脆利落的夹克衫阔腿裤,长发低绑垂在侧面,兔耳垂在脸颊边,正在研究被碾得粉碎的咖啡豆。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齐齐抬眸看向走进餐厅的楚遇。
洛瑟琳眸光微动,镜片表面划过光亮。
阿芙拉动了动鼻子,兔耳翘起。
——好浓的一股狐狸味儿。
以前虽然因为楚遇总和狐狸贴在一起,所以多少沾了味儿,却没有今天这么重的味道。
还带着浓烈的划地盘驱逐威胁的意味。
发情期兽人的气味不仅仅是驱逐同性兽人,而是驱逐目标对象半径范围内,所有会呼吸的生物。
两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在楚遇眼下的黑眼圈上,又同时移开。
然后看书的看书,研究咖啡豆的继续研究咖啡豆。
等到楚遇走近,洛瑟琳才语气自然温和地开口:“昨没睡好吗?”
靠在餐边柜旁边的阿芙拉用视线检查了一遍楚遇还算正常的走姿,稍稍放心了一点。
也对,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乖宝别说下楼吃饭了,估计这会儿清醒都够呛。
楚遇也知道自己脸上挂着两坨黑眼圈,拉开椅子坐下,揉揉黑眼圈,小小撒了一个谎:“昨一直在想蛇族的事,没怎么睡着。”
楚遇刚坐下,盘在他手腕上的粉色小蛇就迫不及待地从他袖口探出脑袋,顺着椅子扶手爬出去一小截,然后一个信仰之跃,啪嗒一声落在了餐桌上。
细细的一条趴在桌面上缓了缓,然后朝着远离楚遇的方向努力挪动自己,一边挪一边恋恋不舍地转头,时不时看楚遇一眼。
阿芙拉从餐边柜里找了一个陶瓷杯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引导小蛇爬进杯子里盘好,了然:“没事,就是被熏着了。”
楚遇想起昨天莱希的行为,默了默:“可能是昨天洗鳞片的精油有点太香了。”
爬进杯子里的小蛇似乎生出一些安全感,小小的三角脑袋弹出来,搭在杯子边缘,执着地朝着楚遇的方向。
阿芙拉怜爱地默默小蛇头。
精油哪有狐狸熏呢,对吧,小家伙。
小蛇吐着蛇信,很小声地嘶了一声。
楚遇惊喜:“小家伙能出声了?”
从他带小蛇回来,小蛇就是安安静静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发出声音。
阿芙拉轻笑:“是啊,估计是小家伙都觉得精油实在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