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窃喜和背。德的羞耻让他的心扭做一团,难受极了。
所以在女孩在爬上床前笑着和他说晚安时,他只低头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嗯。”
他的脑子和心都是别扭的,他想让她知难而退,看出他的冷淡而撤退别再无知无觉什么都不在意般地靠近他,但是又不想她真的放弃,希望她永远都对他这么好,永永远远都只对他这么好。
……..也许…..也许总有一天,他会超越德罗维尔,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边呢……
宿舍的灯已经关了,寂静的夜,落针可闻。
这个想法一出来,卢卡斯愣住,然后猛地掀过被子将脑袋盖住。
林贝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一打开隔间,就看到对面属于卢卡斯的床铺灯火通明,卢卡斯床下的墙壁上四面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冰冷的枪管在暗夜下泛起阴暗细白的寒光。
卢卡斯光着上半身,背对着她,正坐在椅子上擦拭手里的东西,就像从前在庄园的时候。
蜜色的肌肉在灯光下鼓出饱满的弧度,起起伏伏如山丘,胸前的肌肉磅礴,沟壑纵横,宽厚的肩背细腰总体上呈现倒三角的形状,青年的身躯初具伟岸规模,鼓动起伏的肌肉下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他已经微微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林贝,林贝小心地咽了咽口水,状若寻常般走向卫生间:“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自从见识过德罗维尔之后,林贝再也不敢怀疑他们的肌肉是像人类社会健身房里那些吃蛋白粉吃来的了,卢卡斯的身型肌肉不如德罗维尔身上的狰狞壮观,但是是林贝刚好喜欢的程度。
卢卡斯低垂着脑袋,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这样静谧的半夜也暗淡沉静了许多,闻言青年沉默了一瞬,舔了舔唇兀自低垂着眼不敢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的。
“没什么。”
林贝已经习惯了,每过一段时间,狮子青年兽人卢卡斯就会像抽风似的别扭一阵,她轻轻嗯了一声,自顾自去解决生理问题。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只见卢卡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林贝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眼,不敢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从包里掏出去除气味的喷雾去卫生间喷了喷。
转身回来时顿了一下,想起还在外面椅子上坐着的卢卡斯,想起今夜他在教她组装基础机甲模型时总说她身上有人类的味道泄出来了,于是她顺手也给自己从头到尾喷了一遍。
再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卢卡斯已经转过身去了,只低着头攥紧手里刻了两条花枝纹路的斧子,斧子冷硬的刀锋在夜色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低垂的脑袋上毛茸茸的金发有些凌乱,弯下的背脊弓出一个圆鼓鼓的弧度。
从林贝的角度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一眼只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把斧子。
一瞬间,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骤然消失。
林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一步三回头爬上了床,动作急促,一摸到开启隔间的开关立马按下。
卢卡斯颓然地转过头,只看到了一面冰冷的铁墙。
青年狮子兽人的眼眸在暗夜下黑得都能滴出墨水来,再也瞧不出一丝褐色,盯着铁墙的目光徒然格外哀怨。
看吧,看吧,他就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罢了。
卢卡斯平躺在床上,静默了一会,他转过身,侧躺着面向对面那扇铁墙的方向。
不知为何,从小到大各项考核在同龄人之中是佼佼者、一向争强好胜是要强性子的卢卡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静静凝望着对面那面铁门,隔着那面铁门想象睡在里面的人类女孩的模样,他突然生出了想流泪的浅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