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脖子上的冰冷钢棍嵌进皮肉,两个人身上的军装全都破烂不成样,肩膀、腰部全都开了口,脸上脖子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伤口。
直到以最强势暴力的手段拉开,大口大口急促地喘着气,两人仍然以因锐利嗜血而隐隐亮起奇异颜色的竖瞳死死盯着对方,要不是有卫兵压制着,恐怕已经冲上前去以利爪将对方撕成了几瓣,眼神要是能杀人,对面的人早已经死了千百次,用剔骨刀一道一道削下皮肉。
在这些卫兵的身后,从门口慢悠悠进来了一个同样身穿正装姿态威严的长者,他似乎一条腿上有陈年旧疾,手中杵着一条磨砂质感的拐杖,走路的速度相比行动迅速如蛟龙的卫兵而言要缓慢很多。
长者鼻子下有一条银色的胡须,头发花白神情威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站在不远处静静杵着拐杖俯视被按在地上的三人。
“卢卡斯,雷蒙德,你们还真是让我惊喜。”梅尔霍尔德的神情十分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所见到的这幅场面而产生任何震惊或是气怒的情绪。
作为两个新生翘楚,刚才才上台发言过的优秀学员,他们下一秒就能打起来这件事,所有人除了林贝都表现得不是很担心或是惊讶。
卢卡斯的情绪已经慢慢平息下来,眼中的那一抹红色消失,不愿面对来人般偏开脸,也不再瞪雷蒙德以逞一时之快,语气低下去:“梅尔霍尔德先生。”
雷蒙德也看到了来人,不过他并不理睬,从青紫的嘴角里哼出一声轻哼,撇开脸。
名叫梅尔霍尔德的兽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态度而发生任何情绪神情的变化,将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离开,而是看向一边的林贝身上。
林贝被反折着手臂动弹不了,身上现在哪里都疼得厉害,见长者看来,她一动也不敢动,神情懵懂无辜。
长者面对她时,神情肉眼可见地松缓下来,语气还算柔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有种老师突然问名字的惊悚感觉,林贝慢吞吞地答了:“林贝。”
梅尔霍尔德又看了一眼犹然被压在地上的卢卡斯,没再问起其他。
“三个人都关禁闭室反省。”威严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林贝抬起头:“老师…..先生,可是不是允许决斗吗?为什么还要……”在长者的注视下,林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还要关起来?”
梅尔霍尔德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损害公共财产资源,就是违法校规。”
林贝无话可说,只能叹息倒霉。
于是就这样,她和卢卡斯和雷蒙德都被一起丢进了禁闭室——而且是同一间禁闭室。
感情是在外面打怕他们破坏力太惊人,所以干脆丢进去同一间屋子里打个你死我活再出来。
这应该只是关押单人的禁闭室,连学生宿舍的一半大都没有,只有一张狭小的床榻,上面有一张林贝大拇指厚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床垫,分外冷硬,连铺盖都没有。
小门关上的那一刻,大白天的,屋内基本伸手不见五指,格外阴冷。
这样黑暗的环境对于卢卡斯和雷蒙德来说没什么影响,兽人的视觉和嗅觉都格外灵敏,即便是这样黑暗的环境,他们的视线也不受阻碍。
但对于林贝来说就十分难受,黑暗的环境会让身为普通人类的她没有安全感,她只能摸着黑坐到了床上,靠着墙抱膝而坐,盼望着这难捱的时间赶快过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那个叫梅尔霍尔德的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