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所有人都向后飞去。
大黄咳出血沫,瘫软在地。
另一条狗一瘸一拐朝它走来,眼中透着阴狠之色。
杜云屏倒在废墟当中,身上的灵盾当即碎裂,盾值清零,血条也下降了一大截。
要是没有那张灵盾,她此刻应当已经死了。
除了易罗罗,所有人都是奄奄一息,心狐之外的其他几只怪物也是半死不活。
蓝风举着一只已经掰折断裂的翅膀,朝另一只巨鹰射出蓝羽,随后呕出一口血。
“我还从未对自己这般狠过……”
杜云屏仰面躺在废墟中,无奈地笑了笑。
“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
一道「熔岩喷溅」朝她射来,白毛狐狸扑上前,挡住了这一击。
“诡域何其厉害,若是想要我们的命,为什么不在我们踏进来的那一刻就将我们碾死?”杜云屏翻了个身,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自然是享受虐杀的快感。”另一个“杜云屏”冷笑着,但语气有些发虚。
“是有这种可能。”
杜云屏拭去嘴角的血,勉强站定。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很奇怪。”
她慢慢后退,直至脚后跟抵在废墟之上的半截残垣,“诡域之中的景色一直在变化,真正循环出现了三次的,为什么只有这片废墟呢?”
怪物不再与她交谈,着急上前,又要攻击。
与此同时,杜云屏手一张,发了狠,朝着身后的废墟放出一记「幻影切割」。
哗啦。
废墟受了这一击,就像泡沫一般碎成无数块,飘向半空。
残垣消失了,碎布条不见了,底下的白骨也无影无踪。
几只怪物停下脚步,发出惨烈的尖叫。
大片的皮肤从他们身上剥落,露出底下数以千计的眼球。
易罗罗发现不远处凭空多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脸上的皮脱了一般,还留了半张与她相像的脸。
原来她也有对应的怪物,只不过那个怪物身上没有武器,又不知如何运用「玄机牌咒」,只依本能进入了隐匿状态,独自在一旁抽着卡,完全参与不进战局。
不得不说,看起来有点傻。
随着它们的人皮彻底脱落,几堆眼球又汇聚起来,又哭又笑,无数声音重叠在一起——
“天剑宗没了,我们该怎么办呐……”
“哈哈哈,永生了,我们这样也算永生了。”
“疼,好疼啊……它们在吃我的脚,我的手,还有我的肠子……”
“我的乖囡囡啊——!!”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似乎已经说尽了这片地界的历史。
天剑宗被灭之后,他们没了庇护,落入诡物口中,死后又被扩张的诡域收纳进来,成了试炼场的材料。
杜云屏稳了稳心神,摈去这些杂乱的声音,闭眼感受了一下。
那道无形的链接果然已经消失。
这片废墟是阵眼。
无名法阵将他们与怪物链接在一起,令他们单向受击,如今阵眼没了,他们也重获自由了。
哗啦啦。
易罗罗抽到一张金黄色的「天命之牌」:目标血量恢复至100%,同时速度、攻击、防御飙升至200%,时效10秒。
她看了一眼蓄势待发的杜云屏,同样将这张牌贴在杜云屏身上。
几乎是下一秒,杜云屏放出手中的「万象扭曲」,将那一堆眼球分解成齑粉。
“结……结束了吗……”
大黄侧躺在地上,看着红色的粉四散开来,有气没力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