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这一上来,气势平和,温文尔雅。
和时岁话里那个神经病,哪里有相干?薛婧和林安然都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唯独苏涵毫不客气扯唇:“你是不是在哪里偷听我们说话了?”
这里是镂空包厢设计,要是晏听礼坐在别的包厢,她们还真不一定知道。
时岁也看过去。
晏听礼看苏涵的眼底,的确有瞬间的冷意。
但微乎其微。
很快他便笑笑说:“我和岁岁说,八点半来接。”
“我只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苏涵冷哼:“不还是偷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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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听礼:“公共场合,算不上偷听。”
“你们看,他就是这么变态。”苏涵立刻说。
薛婧也狐疑地看他:“晏总,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大学时候你对岁岁有一些过激行为。”
“说实话,如果您依旧这么偏执,我们很难不担心岁岁。”
林安然在一旁严肃点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岁岁。”
晏听礼眯了下眼。
也在此时,那种被他裹挟隐藏在皮下的冷意,也终于有了瞬间的外泄。
迎面而来的锋利。
气氛冷凝,薛婧和林安然脊背涌上层汗意。
时岁自是最先发现晏听礼情绪的波动。
如果不高兴也有等级,那现在应该已经快爆表了。
他忽而漫不经心笑了下,神态傲慢,不可一世。
像是在说“凭你们吗?”
时岁眉头突突跳,在他后腰一掐。
冷声道:“对她们态度好点。”
晏听礼那快要爆表的不高兴,就这样掐在了那个数值。
转头看她。
眼睫下压,黑沉沉的。
又是憋屈又是生气。
时岁盯回去,想把他支开,吩咐道:“你去把账结了。”
林安然立即不好意思地道:“不不不,是我请大家吃饭——”
“没事,”时岁微笑说,“让他去。”
于是几人看见。
几秒后,刚刚还浑身散着黑气,几乎就要展露爪牙的男人一言不发起身。
绕过火锅店人群。
去了收银台。
只是明显依旧心情不佳,头顶像有一片移动的乌云。
苏涵最先收回余光,挤眉弄眼:“不是吧,真这么听话了?比上次又进步了不少诶!”
“这样看,”薛婧迟疑地说,“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不确定,再看看。”林安然谨慎说。
就她们视角来看,晏听礼的确有些不对劲,但没有什么大问题。
因为只要时岁放话,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能慢吞吞收了脾气。
就像一只看起来很危险,实际没什么危害的大型犬。
等晏听礼回来,刚刚的情绪也了无痕迹。
“抱歉各位,”他平静地说,“从前那些事情的确是事实,是我故意隐瞒。”
时岁转头看他,眼中闪烁。
晏听礼端起时岁的酒杯:“今后不会再犯,也请各位监督。”
说完,他喝干净整杯酒。
这下,连苏涵都不说话了。
虽看过来的视线还是有些狐疑,但好歹端酒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