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缓缓松了手,时岁终于得以拥有话语权。
她机关枪一样:“那你呢?这么多年,你有主动哄过我吗?”
“每次不分青红皂白,不是强词夺理,就是强吻强——”
“我这次没有,我有在改!”
晏听礼突然打断。
语速罕见地快,尾音也落得重。
罕见带上了浓烈的情绪。
他鸦黑
眼睫垂落,洒下一层阴影。
这瞬间的神情,让时岁联想到努力没被看到,还蒙受冤屈的小孩子。
冲动又幼稚。
“我都回家了。”他眉眼阴翳。
“也忍着,没有去查那个男的。你还要我怎样?”
时岁张了张唇,想回嘴,又讷讷闭上。
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沉默几秒,嗓音也被逼得弱了些:“可你还是一直给我甩脸。”
“因为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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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听礼盯着她,“你该哄我。”
语气理所应当。
时岁也异常委屈,忍不住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主动哄我?”
似乎在晏听礼的思维里,不强迫她,不去发疯查人威胁,就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明明这只是正常人该做的事,作为男友,一点儿也不合格。
这么想,时岁也这么说出口。
最后反问他:“作为我想长久相处结婚的对象,我就不能对你要求高一点吗?”
说完,她观察晏听礼神色。
并没有出现她所期待的幡然醒悟。
甚至还埋下头。
泄愤般在她肩膀咬一下。
毫不悔改,一字一字道:“可我就是想你哄我。”
“我就是要。”
固执无比。
像是非要到糖不可的小孩。
时岁吵累了。
心中叹一口气:“为什么?”
晏听礼半天不吭声。
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时岁冷淡道:“不说就永远都不哄。”
晏听礼又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这次用了些力气。
让时岁“嘶”一声,顺势就想回击,扇他脑袋一下。
但突然想到他刚刚那句“家。暴”,又忍耐着收了手指。
本不指望他能给出什么正经的回答。
突然。
有闷闷的一声传进耳朵。
“你哄我,我会感觉。”
后面那几个字,他刻意含糊带过,根本不想让她听清楚。
但还是依稀落入时岁耳朵,让她倏而怔忪住。
“你还在意我。”
反应片刻,时岁还原晏听礼那句话。
他在说——“你哄我,我会感觉你还在意我。”
时岁心脏就像被击中,瞬间柔软下来。
心中那点别扭突然烟消云散,再说不出什么硬邦邦的话。
算了。
就这样吧。
室内陷入安静。
时岁终于缓缓环住手臂,抱住他,轻声说:“我明明一直都很在意你。”
晏听礼从鼻尖发出一声不冷不热的响动,像是嗤。
“一点也没有。”
他将头偏向一边,“我出差半个月,你从没有主动问我一句。”
时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