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在对面看得震撼无比。
脑中冷不丁冒出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有生之年,晏听礼能这样听话吗?
这个想法还没成型,就被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打断。
“这里是咖啡厅,不是你们的大床房。”
话音落,来人在身侧落座,身上气息冷淡,嗓音也像薄凉寡冷的霜,毫不客气。
他现在,肆无忌惮到连表皮都懒得装。
被不速之客惊扰。
阿克塞尔不悦地将头从苏涵肩膀抬起,冷脸看对面:“你是谁?”
晏听礼视线直接略过他,面无表情看向苏涵。
可以说瞬间就串联起整个事件起源。
苏涵立刻感觉到针扎般的注视。
虽然心虚,却更畅快,忍不住阴阳:“从公司半小时赶过来,车轮都开冒烟了吧?”
“苏涵,”晏听礼朝她缓缓弯唇,带着笑问,“你确定还要继续惹我生气吗?”
苏涵一激灵。
他的眼神告诉她,只要他想。
可以用一万种方式整她。
压迫感plus。
苏涵脊背冒出冷汗,立刻看向时岁:“岁岁,你看,他威胁我!”
时岁去掐晏听礼后腰,压低声音:“你收敛点。”
他蹙眉,冷冷看她:“她挖苦我,你护着她?”
时岁不闪不避回视:“对。”
晏听礼眼睛眯了下,时岁握住他手臂,小声:“我们更亲些,不是吗。”
一秒,两秒。
晏听礼面无表情垂眼睑。
虽然浑身还释放着扎人的尖刺。
但到底没再说话。
像被用短绳拴住脖颈,没法再张牙舞爪。
苏涵震撼地咂咂嘴。
如果不是晏听礼还在场,她简直就要询问时岁用了什么江湖失传的训犬术了。
“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苏涵提溜起小男友,朝时岁抬抬下巴,“下次见。”
时岁跟着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走了。”
她拎起包,直接忽视晏听礼。
擦着他的膝盖往外走。
路过时,他呼吸有了起伏。
像是在压着火气。
时岁走在前面,阿克塞尔和苏涵的低语,有几句传进她的耳朵:“这就是时岁的男朋友?”
他评价:“真是个不听话的狗。”
苏涵余光紧张往后,确定晏听礼没有听见,才捏了捏男友的手臂,还不忘哄:“所以,我们阿克塞尔才是最听话的小天使。”
一句话又把阿克塞尔哄得头晕目眩。
出了咖啡厅,时岁的手臂立刻被拉着,扯进了停车场。
直到被拉上后座。
私密空间里,晏听礼不发一言地看她:“把我骗过来,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什么目的?”时岁反问他。
晏听礼居高临下看她。
这眼神,又让时岁想起那年晏家别墅,他站在楼梯投下来视线。
高傲,目空一切。
她不喜欢。
晏听礼:“你想我和刚刚那个混血黄毛一样,变成一只软骨头的狗。”
他故意说得难听,且言过其实。
“我永远不可能变成这样。”
时岁不知道,他脾气怎么能这么大。
一件小事,别扭这么久。
明明很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