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
直到他唱起歌,惯常清冷的泉水汩汩淌过她耳畔,时岁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有谁能比我知道”
“你的温柔像羽毛”
“秘密躺在我怀抱”
“只有你能听得到”
“还有没有人知道”
“你的微笑像拥抱”
“多想藏着你的好”
“只有我看得到”
……
然后他们莫名其妙开始接吻。
直到他的吻落在那天休息室没能亲上的地方,时岁才惊觉:“不行,我们还在吵——”
“做完再吵。”
“这里是钢琴…”
“高度刚好。”
彼时她还不知道这是台三百八十万的施坦威,甚至嫌弃它冰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楼下还有佣人,夏日沉闷,空调都阻挡不住的热。
时岁不敢发出太大声。
她泪眼朦胧:“你真的很过分。”
晏听礼一口咬在她后脖颈。
看不清他神色,声音有些闷:“你更过分。”
往事不堪回首,却奇异地和现今重叠。
许多细节时岁记不清也不想记,无非是晏听礼察觉当时不能完全将她掌控,稍微用了点手段,就让她神志不清,色令智昏地将第一志愿重新改成了A大。
还每次都咬定她“更过分。”
她到底过分在哪?
全世界都没人比他更不讲理。
第5章 Chapter5真只是小脏猫。
和晏听礼吵架算是家常便饭。
时岁习惯了,虽然越想越气,但不妨碍顺利入睡。
早晨也兀自起床,在书房干自己的事。
直到快中午,她才听到主卧传来动静,估摸着是晏听礼起了床。
时岁毫不意外。
从高中起,众人说起晏听礼,都认为他聪明是一方面,必定也少不了【不为人知】的刻苦。
真相是,晏听礼懒到时岁闻所未闻。最长的一次,时岁掐着表算,睡了十五个小时不间断。
那时还是大一,她第二次来这,前晚他压着她做了三次,随后从晚上十一点睡到下午三点,中途都喊不醒。
这把时岁吓得不轻,差点以为他纵。欲过度,即将精。尽人亡。
门外晏听礼脚步声来回,就是没来找她。
直到吃午饭,时岁才听见书房门传来短促的一道叩门声。
大概是叫她吃饭。
颇有种“爱吃吃不吃拉倒”的意味。
时岁跟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放下画板,出了门,晏听礼刚刚坐下,面前摆了几道刚炒的菜,没看她。
这是要冷战?
时岁步伐有些慢,她心里直打鼓,不知道晏听礼会做什么,毕竟一吵架被欺负的就是她。
他不说话,时岁也不自找没趣,一言不发吃午饭。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只能吃到盐和酱油,其余调味一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