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根本不给秋言拒绝的机会。
秋言看着黎离开,自己也没有闲着,在做东西剩下的木头里翻翻找找,找到一截长度合适的树干,用骨刀将其破成厚度均匀的木板,秋言拿水洗了洗木板上的灰尘,将其搭在树干桶上,挡住可能会飞进去的灰尘和树叶。
树干桶很深,秋言切了块木头出来,做了个把手有手臂长的水瓢,放在木板上随取随放。
他弄这些花了不少时间,黎已经来回好几趟,将树干桶的水填了个七七八八。
时间已经不早,差不多可以做晚饭了。
秋言开始琢磨晚饭要吃什么。
显然,黎也注意到了时间,他放下提水的木桶就道:“我去捕猎,你想吃什么?”
秋言对这个世界的猎物,还停留在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知识上,闻言只摇摇头道:“我都可以。”
听他这么说,黎也没再问,眨眼变成黑豹,消失在森林之中。
他出门,秋言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起身,舀了瓢水一边洗手一边走神琢磨晚餐,回过神来就看见地上湿漉漉的,草叶上也溅满了泥土。
“……”
明天该挖个水渠了。
还有上厕所的地方也得提上日程,虽然出去上厕所都是用的兽形,但还是有种大庭广众下随地大小便的羞耻感。
果然,生活舒适,可以放慢节奏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
秋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瓢里的水泼了出去,取出最后点粉果出来拆开。
比起改善生活环境,明天早上得先去采集,有了面粉做主食,秋言是不想继续每顿都只吃肉了,腻得慌。
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天都有新的需求冒出来。
秋言心态却很好,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面团逐渐成型,秋言将其放到一边,先让面团醒会儿,在蒜叶和野葱前转悠了两圈,一样掐了一小半下来,摸着光秃秃的野葱,明天出去采集的话还得留意下野葱,这么点真不够他折腾的。
可也没办法,野葱和蒜叶的味道都很重,很适合用来去腥。
秋言洗葱蒜和蔬菜的时候,黎带着清理干净的猎物回来了,这次的猎物比早上的还要大不少,他大步过来将肉搭了一部分在晒架上,找到骨刀快速切了三分之一下来,道:“剩下的明天早上吃,你习惯把肉放在哪里?还是也切成小块晒着?”
“你等等。”
秋言立即起身,去山洞里把装食物的树干桶给搬了出来,黎这回带回来的猎物近百斤,去除掉他们今晚吃的,一个树干桶也放不下,秋言只能在外面的树干桶里找了个干燥些的,将多出来的肉放进去。
树干桶本来就不轻,塞进去这么多肉,秋言搬得有些吃力。
黎见状伸出手,抓住树干桶的边缘提了起来,他看了眼山洞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山洞是兽人最安心的领地,一般除了伴侣之外,其余兽人是不能随意进入山洞之中的。不过秋言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根本没有兽人对领地的过强占有欲,听黎要帮忙提进去顿时道:“当然可以。”
黎得到同意,这才提着树干桶进去,在秋言的示意下将手里的肉放到了小山洞里。
从山洞出来,黎负责将肉切成薄片,秋言则是把面团揪成剂子后,再将其拉长折叠再拉长,因为之前从没有拉过面,他动作慢得很,时不时就断一根下去。
不过自己吃也不嫌弃,断了,秋言就当它是成品了。
半桶的面在秋言的努力下全部变成了面条,黎也提着满满当当的肉片过来了,他的发挥一如早上的优秀,说薄到透光就真的片片透光。
灶台上,锅中的水已经开始翻滚。
秋言将肉片全都倒了进去,轻薄的肉片在水中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