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组的副队从里面拿了一条荷花出来,拆包试着抽了一支后,忍不住唠叨一句:“就这几吨假货,还费了一个大晚上,上次申报的摩托艇修理费都没批下来,这回又故障了两台,还得千里迢迢把那几个越南佬押回他们归属地去,他们政fu肯定过几天又放出来了,天天这样抓像陪他们玩似的……”
“别这样说,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容臣也拿出一支烟闻了闻,不过他并没有闻出什么问题。
“本职工作就是打击啊,但是这打击到后面,这个牺牲了那个受伤了,人家最后也不归咱们管,我们豁出命最后打击的还不是自己的信念吗。”
容臣一时无言以对。
“总之,本职是本职,得不偿失的事我是不建议大家做的,这行是持久战,没什么必要时时刻刻都冲锋陷阵的。”副队拍了拍容臣的肩膀,“别看了,我说的就是你。”
“……”
第二天上午,船只在南海海检的小岛靠了岸,当日容臣就把贺庭送上来返回大陆的转渡船,昨晚的不愉快没有继续在二人之间延续,但是两个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贺庭回到家以后,又和容臣断联了好一段时间,一直到年底了,他才从在肖白竟那里得知容臣已经回来了有一个月了,不过是回来住院的,容臣连住了三周院始终没联系过他,贺庭也不打算要去看对方了,出院后容臣也没有来见他的意思,狗也一直放在他家里养着。
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时,贺庭又回来一趟惠灵顿,他这次回去也是打算把那边的事处理个明白,尽管来年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但他大概率应该会一直留在国内了。
刚刚落地惠灵顿没多久,时隔两个多月容臣难得联系了他,贺庭有些冷场的问他有什么事,容臣说:“我已经回来了,跟你说一声……”
“回来了就好。”
“那**之前说的,我们可以在一起,还算数吗。”容臣小心问。
贺庭噤声了很久,才揣着一股心灰意冷的口气说:“没想明白的事就不用再想了,我们又不是什么离了对方就过不下去的人。”
在电话那头有抽泣声传过来之前,贺庭率先狠心的把电话挂了。
一个人天天想着跟你在一起,但是又一点不给你一点参与他共同生活的占比,贺庭始终觉得容臣这种人,怎么教都没用,只有用鞭子打到他身上了他才会听进你的话。
贺庭只用一周就把事情处理好了,不过他听他爹说容臣来找过他几次,他干脆直接拖到年二十九才回家,他今年还特地邀请了裴禹一起去厦城过年。
年三十早上,两人到家时,贺家人还挺意外,他们都以为贺庭今年不回来了。
他爹贺隆在一旁监督贴春联的事,看到这两人来了,老人家哟了一声:“我还以为今年你要留我们几个空巢老人过年呢,还有,这位是?”
贺庭刚想介绍裴禹,但他这会儿突然瞅到一旁楼梯上正在挂灯笼的容臣,明明他也没有叫对方来吧,容臣难不成是自己跑来的?
裴禹没发现高处上的容臣,他看着贺庭一直没反应,于是就自我介绍说:“哦,伯父,我是贺庭的……”
“男朋友——”贺庭突然抢话说。
“啊?——”
异口同声的两声“啊”足以看出这事多少有点抓马,不过裴禹反应还挺快,他不露声色的和贺庭对了一下眼神后,又拉着嗓音把那个“啊”字强调成承认的意味并解释:“啊,是,我们是这样的……”
贺隆明显没信,他瞟了楼梯上已经没了动作的容臣一眼,又看眼前两人,最后质疑长子说:“现在国外都支持一个男人找两个伴侣了吗?”
“……就这一个。”贺庭神定自若道。
“上面那个不是?”贺隆抬起下巴指了指容臣。
两人转头看楼梯上的容臣,容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