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傍晚五六点这样。
贺庭身上没有多少现金了,但他也不能贸然在泰兰境内去银行取钱,好在这地方竟然还有家表铺,他就把手上那块朗格贱卖换了一笔钱给容臣路上用。
“那你到时候怎么回去?”容臣捏着一沓新旧不一的纸币问。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贺庭看海岸那边似乎有点动静,他低头正想看看时间,才想起来表没了,“先过去吧。”
“等我到了那边再想办法联系你,我会注意安全的。”容臣攥紧对方的手慢慢走道。
“联不联系再说吧,你知道要注意安全就好,另外做事不要太冲动,也不要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要是……”
“什么?”
贺庭含着一口气半天才叹出来,“要是事情没有转机……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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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小姨在瑞士那边给你存了点钱,过后我会让她想办法给银行那边吱个声,你以后躲在哪里生活都行,那些钱应该够你未来的全部开支了。”
容臣又变得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束手无策问:“那我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可能吧。”贺庭说得很轻松。
听到甲板上的水手已经在吆喝人上船了,贺庭也催促对方赶紧上去。
容臣恋恋不舍松开对方的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抱住他,“对不起。”
然而这一刻对贺庭来说,并不能算是一种别离,而是对于两个人都是一种暂时性的解脱,他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宽慰道:“你只对不起自己,以后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尽快回来的。”容臣困窘的啜泣了一声,“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
“……这个,再说吧,你平安无事就好。”贺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余的不重要。”
二人又磨叽了几句,水手催得紧,容臣不得不先上船了。
浮金的海面将那轮红色落日分割到还剩一半,容臣站在甲板上同着他挥手,但很快随着船身的方向变更,整只轮船就变成了一片黑色剪影。
而容臣就这样融入了这片黑色剪影里,贺庭不能再看见他,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到他。
船只大概差不多驶出百米远的时候,贺庭远远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身后已经围堵着上来一群人了。
尽管这些人都穿着常服,但也不妨碍贺庭一眼认出他们都是警察。
肖白竟从人堆后面走出来,他越过贺庭的肩膀往海面那儿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又有点无奈的看着贺庭:“贺庭……咱们这种年纪了,也不能做出这么没轻没重的事来吧。”
“狗急跳墙这种事,应该不分年纪吧。”贺庭不由得挖苦自己说。
肖白竟笑得也相当沉重,“理解……”
贺庭只能强迫自己不去与肖白竟对视,他转身望着远去的轮渡,祈求这时候海上能掀起一阵巨浪把容臣推得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