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信件寄出,五封邮件全部回绝完毕。
小陈将Ipad收回去:“咦?沈老师这个等人是……?”
沈离这话其实写得就很模糊,无论怎么理解都可以。
譬如还在等其他人来向他邀约,或是在等前任的电话。
但是沈离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模棱两可地回应,选了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啊,在等草莓园的游客——不是说加班到10点,给加一千块钱吗。”
小陈闻言讪笑,没再说话,那表情却是,信你有鬼。
不过沈离当真在草莓园的保安亭里,生生又坐了一个多小时。
而当墙上那台破钟的时针,迈着缓缓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到10,沈离终于再度从小熊坐椅上起身,摘下了他的保安帽,打了个呵欠,准备从他的安保岗位上下班,就听不远处的大门口,响起了一阵汽车引擎止动声。
干嘛的?
沈离抄起保安帽,拎起手电筒,走下保安亭,便见一辆白色桑塔纳,脏脏破破的,车身全是泥点子,开着双闪大剌剌地停在草莓园的门口。
是车坏了?没油了?要帮忙么?
沈离脚步不停地走过去,但见车窗贴了膜,什么都看不清,于是要从副驾驶的方向,串到驾驶室那边,想着问问情况——
然而。
他才刚走到前挡风玻璃,便借着车大灯,瞥了眼驾驶座上那个黑不隆冬的人影。
沈离的心脏急跳了两下,瞳孔骤然缩紧,脚步定在原地。
窸窸窣窣的车窗开启声,从驾驶座传来。
沈离这才缓过神,急步向着驾驶室奔过去。
长光手电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人的墨镜上,将这人的口罩都照成了个半透明——
只见驾驶座上全副武装的男人,凹出个很型男的造型,高挺的鼻梁,冷傲的神色……
。
除了钱行之还能有谁……
可沈离只觉自己的心脏确实像被人用力掐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屏住,把声音压得极低,乃至用身体完全挡住了窗口和根本没跟过来的镜头:
“……你来干嘛?”
“上班啊,你不是抽到连麦那个吗?”
“所以呢?”
“所以我的工位,在你们木屋旁边那排居民楼里。”
钱行之说着,将一条胳膊搭上了车窗,好整以暇地从墨镜之后放肆打量着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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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好看的眉毛蹙着:“矮房在那边。”
“车没油,啧……”
“再编?”
沈离轻声打断他。
空气一时沉默,连风都止住,只剩放肆喧嚣的蝉鸣。
钱行之把墨镜摘了下来,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盯住沈离,看上去既疯狂又情深意重。
沈离偏开头不去对视,意识到自己太不近人情,下意识放缓和了口气,略僵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