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更多的一些细节。
戒指外圈刻着几个英文字母,不难辨认出是两人姓名缩写,但同样的S开头,按理同样的Y结尾却不是那么回事,各自都只有大写的Y从中间劈开的那一半,以至于只有当他们十指紧扣的时候,他们彼此的名字才得以完整。
有意思。
宋再旖问沈既欲这一招想了多久。
他说日思夜想。
宋再旖没忍住笑出来,嗤他一句油腔滑调,然后就被沈既欲俯身亲住了,又是一个绵长、近乎窒息的吻,吻到她眼红脸也红,沈既欲低头看着,笑着说她特别可爱,而这一次他做得也特别温柔,宋再旖就快要溺死在他给她的浪潮里,被他哄着说了很多,也听他在耳边说了很多。
到最后的时候,他说好想娶她。
沈既欲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了,只记得最开始,是他的奥特曼想和她的芭比娃娃结婚。
而现在,是他想和她结婚。
想得快要疯了。
但宋再旖没听清,沈既欲把她放开时她感觉整个人都跟磕了药一样飘着,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缓了好半天,然后被沈既欲抱着去浴室洗了今晚第三次澡,洗完,灵魂才归位,她执意要去给沈既欲做点夜宵,沈既欲拗不过她,跟着进了厨房说还是他来吧,她也不肯,推他到旁边等着。
沈既欲无奈地笑,就这么倚在岛台前注视着她。
那时候视线被厨房里暖色调的光充斥,而宋再旖套着他T恤露出的腿成了唯一的冷色,走来走去拿调料时白得晃眼。
沈既欲自认没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是腿控,可他好像又总爱在她腿侧留下很多东西,难以自控的,不过因为位置隐蔽,没人能看得见,宋再旖也就没说过他,只是偶尔被他弄得不行了骂他一句变态,他只当是一句情话。
她的头发没扎,半湿着,眼睫低垂,侧脸柔和专注。
还是一碗清汤面,煎两个蛋,冰箱里正好还有昨天剩的小半份牛肉,宋再旖就放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铺在汤面,大功告成后她转过身,对上不远处沈既欲直勾勾的目光,笑着朝他敲了敲碗沿。
他会意地接过,端到外面餐桌。
宋再旖又给自己热了半杯牛奶才走出去,跟他并排坐下,但没过两分钟,又被沈既欲捞到腿上。
这里不比沙发,椅面没有可以给她膝盖借力支撑的地方,所以整个人是严丝合缝坐他身上的,重量是压着他的,她觉得这样会影响他吃饭,想坐回去,沈既欲没让,单手环着她腰,笑了笑说:“再动就继续吃你了啊。”
宋再旖简直也听笑,没拿杯子的手去揪他的耳垂,“沈既欲你够了啊。”
“不够,”沈既欲边慢悠悠地挑面吃着,边摇头,“这辈子都够不了的。”
他吃相斯文,一副家教良好的公子哥作态,但说出来的话却始终没个正形。
宋再旖都懒得呛他,只岔了话题让他慢点吃。
沈既欲嘴上虽然嗯一声,可吃得依然很快,几乎是她半杯牛奶刚喝完的时候,他就吃完放了筷,碗里风卷残云的干净,宋再旖见状挑眉笑他:“还说你不饿?”
“这不是刚才力气都用你身上了吗?”
“……”行吧,她就多嘴说这一句。
宋再旖认命地起身,想把碗筷和杯子拿进厨房,被沈既欲按住手,说放着吧,明天睡醒他洗,她闻言纠正他:“是今天。”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外面的雨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