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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勾的 碎厌 4504 字 9小时前

“成交。”

沈既欲笑。

但其实跟贺庭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或许刚才有过几瞬愧疚作祟的心疼,但那种要紧的氛围被沈既欲搅得一干二净,所以重回便利店的时候,她显得平静,只是脸被风吹得有点红,落在贺庭周眼里,神情暗了点,同时跟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显得落寞。

可宋再旖察觉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没做多的解释。

而后又问了贺庭周一些关于他以后的打算,包括他外婆的病,他一一答了,把银耳粥也喝了,才和贺庭周告别在便利店门口。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宋再旖穿过住院楼之间的小路,乘电梯到丁梵病房那层楼,同样是走廊尽头朝阳的一间,是周肆北特意拜托宋砚辞安排的,相对安静的走廊,就会显得病房里的动静格外清晰。

离门口还有两步,宋再旖就听到里头传来丁梵的声音,一改往日清泠,骂周肆北疯子,带着浓重哽音,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顿时怔住,正犹豫着还要不要过去,手腕突然被人拉着,步子往旁边病房一歪,抬头对上沈既欲的眼睛,他让她别去,她问为什么。

“周肆北帮丁梵治病呢。”

“治病?”

宋再旖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字面意义的“治病”两个字,想起沈既欲这两天一直在帮周肆北处理覃父故意伤害一案,怎么定罪怎么判,可操作空间很大,周家还没浸透的门路,他就先去走动,联想丁梵刚那句疯子,问他和周肆北都干了什么。

沈既欲因为她这一秒的皱眉,笑了笑,说:“放心,我们不干违法的事。”

不过确实也道德不到哪儿。

周肆北选了一段覃父身穿外卖骑手服推人的监控视频发到网上,糊了丁梵的脸,人为操控舆论一边倒,声势浩大,致使相关平台连夜弃卒保车,发声明要追究覃父个人行为影响平台声誉的责任,民事刑法两案并立,同时把当年因为覃泽铭跳楼大受刺激的覃母接出了医院,一副要逼她亲眼看着自己丈夫判刑的意思。

沈既欲问过他是不是要做得这么绝。

当时周肆北的反应是直接听笑了,反问他这就算做绝了吗,然后也不等沈既欲回答,自顾自接:“是她先拿我当药的,这些副作用就得受着。”

丁梵以为她那点卑劣心思藏的很好,可其实周肆北一清二楚,知道她在他身上找过覃泽铭的影子,后来实在找不到就试图把他当做冲散痛苦回忆的自救跳板。

“你舍得?”沈既欲又问。

“舍不舍得总好过她不想活。”

一命抵一命,多天真多愚蠢的想法。

如果覃泽铭注定变成了丁梵心头的一块腐肉,那他不介意连带着跟姓覃的有关的一切全都剜下来,剜干净,然后给他自己腾位子。

……

那天过后,正如周肆北能察觉到她和沈既欲之间微妙的变化,她也能感受到周肆北和丁梵之间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但彼此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元旦假期三天,北江就下了三天雪,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期间有部宋再旖一直很想看的国外大片上映,黎嫣发消息来问她去不去看,宋再旖回说要复习,期末考完再去看也不迟,但这后半句话还没打完,门被摁响,她只得起身去开,看见门外的沈既欲不意外,看见他手里那两张电影票才意外,上一秒刚婉拒黎嫣的邀约,结果下一秒就被沈既欲以复习也要劳逸结合为由“拐”去了电影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临开场还有五分钟,连爆米花都没来得及买,检票进厅,里头一片漆黑,只有荧幕正放着贴片广告,发出断断续续的光。

宋再旖原本走在前面,从一排往上,好不容易摸着第八排,放眼座位号顺序,发现沈既欲买的十六十七在中间,而这会儿观众坐得差不多了,几乎座无虚席,她只能尽量贴着前面那排的椅背往里进,但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