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他只等她一句施舍的指令,冲锋还是陷阵都由她。
好像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
良久后宋再旖问:“沈既欲,小时候我是不是救过你的命?”
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可能吧。”
沈既欲回得没有犹豫。
……
不过养猫这事儿最后被暂时搁置了,而带饭这事儿还真被沈既欲提上日程了。
因为接下来半个多月,宋再旖隔三差五地能在课桌抽屉里见着一个保鲜盒,对,不是每天,里面装着的也不是正餐,而是提拉米苏草莓挞双皮奶,从英式西点买到广式糖水,花样之多,导致她在最开始猜过是沈既欲的手笔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不像他的作风,更倾向于是年级里哪个男生想追她的小把戏。
直到周五活动课结束,她陪聂书迩去便利店买完饮料回到教室,又瞥见桌肚里安静躺着一份姜撞奶,大概还热着,包装盒盖上蒙了一层水雾。
刚好那天闻栀因为痛经请了假没去上体育课,于是她转头问闻栀有没有看到这是谁放的。
闻栀说看到了。
“谁?”
“沈既欲。”
宋再旖拧瓶盖的动作一顿,仍面朝闻栀,“……你确定?”
闻栀怎么会不确定呢。
那时她正坐在空荡安静的教室里,小腹仍隐隐阵痛着,嘴唇紧咬到破小口,淡淡的血腥味弥漫,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却由于被刘海遮住,无人察觉无人在意,课间李欣雅经过她桌旁时还嘲了句矫情,被宋再旖瞪一眼才讪讪闭嘴,而面前摊着的、刚发下来的数学月考卷成绩依旧不理想,想到宋再旖这段时间不辞辛劳地帮她补习,知道宋再旖是很想拉她一起变好一起进步,她都明白的,可是偏偏自己一点都不争气。
一团郁气因此在心口死死堵着,她有些茫然地坐着,连笔尖在白纸上晕开一道很深的墨痕都浑然不觉,还是后门被人突然推开的声响惊醒她。
她应激地回头,就看见出现在教室后面的男生,个高,肩宽腿长,帅得很客观的一张脸。
除了八班的沈既欲还能是谁。
闻栀呼吸莫名一紧,手里的笔也不由攥紧,眼见他丝毫没有走错班级的意思,仍在闲庭信步地往里进,像是回自己班那样自如,目标也很明确地朝她这儿来,右手拎着一个外卖袋子,在走动间淅淅沥沥地响。
可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沈既欲的目标是她。
果然,几秒后沈既欲在她右手边,那张属于宋再旖的课桌前停了步子,看一眼她,似乎对她为什么没去上活动课一点不好奇,只朝她斜了下额头,算作打招呼。
闻栀知道这是出于他的礼貌和教养,连忙要给回应,但因为疼痛,扯出来的微笑比哭还难看。
沈既欲对此也不甚在意,收回视线,低头,三两下拆了外卖袋子的封条,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取出,手背贴住包装盒侧边,测几秒温,眉眼有细微的松动之后,他弯腰放进宋再旖课桌抽屉。
无声无息做完这么一番儿,他往闻栀身上撂第二眼,打量着问:“身体不舒服?”
闻栀想大概是自己脸色实在差得可怕,才会让沈既欲问出这么一句,而就在她懒于否认想要点头的时候,放在桌边的水杯忽然被人拿起。
当时整个教室没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