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傍晚,徐思岭躺在医院里,心中的情绪是越来越烦躁。
他此刻的心情很焦虑,总觉得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但是他又说不出来。
他一连喊了好多遍的手机智慧助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他尝试着想要给自己的父亲徐富康打电话,可是他如今的样子,别说打电话了,就连给手机充电都做不到啊。
因为他根本都拿不到自己的手机,都放在了床尾的位置呢。
他如今还在挂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无奈之下,他本来想请隔壁床的病人家属帮忙给手机充电,结果很无语地发现,对方早就已经将插头给占完了,而且不管他怎麽请求帮助,都根本不搭理他。
隔壁床的大妈是因为中风导致的半身不遂,才会住进医院来的。她的儿子很是孝顺,亲自过来陪护,结果这小子忙完护理之後,就开始玩游戏,根本不搭理徐思岭的求助。
“儿子,要不你把插头空一个给他用一用?”
老太太有点同情徐思岭,这麽年轻就高位截瘫了,往後可怎麽办啊。
“妈,你别管这事儿!”年轻人白了一眼徐思岭,“这医院又不是他家开的,他让我们帮忙我们就要帮忙吗?这要是他出了什麽意外,算谁的?咱们还是少搭理这种人,谁知道他是不是碰瓷的啊!”
听到年轻人这麽说,老太太顿时不吭声了,她这辈子就这麽一个儿子,对儿子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况且她也觉得自家儿子没说错。
隔壁这床的年轻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来,连个陪护都没有,这也太不上心了吧,给人感觉似乎就是故意的。
真要是故意的,那他们母子俩岂不是往对方的陷阱里钻吗?
徐思岭怎麽也没有想到,这个玩游戏的年轻人看上去跟自己年纪的差不多,骨子里竟然是这样一个自私又无情的人。
“我只是让你们帮忙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充充电,我怎麽就成了碰瓷的了?”徐思岭气不过,加上因为职业的性质,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素来都是不客气的,如今却是直接点燃了那位年轻人的怒火。
“你让我帮,我就得帮你?你跟我有关系吗?”年轻人一把将手机丢到了自家母亲的被子上,对着徐思岭就是一顿输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需要帮助,我就得帮你?你可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就不帮,你能奈我何?一个高位截瘫的废物,是怎麽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叫嚣的?有本事你从床上站起来啊!”
这话简直就是扎心了!
徐思岭现在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根本就是在挑衅了。
不过就是在正常不过的寻求帮助,这个年轻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是高位截瘫,我怎麽站得起来!”徐思岭一个没忍住,直接吼了一声,他现在真是撕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还是健康的正常人,他绝对已经直接出手放倒对方,狠狠一顿收拾了。
“你也知道你是高位截瘫啊,那你嚣张个什麽劲儿?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年轻人丝毫不惯着徐思岭,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声音里满是嘲讽地怒怼道,“你要是看不惯,你就找别人帮忙,反正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更何况,他刚刚出去给自家母亲打水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神秘人。那人已经明确说了,只要他跟徐思岭对着干,过两天就会给她母亲用上特效药。只要吃了这个特效药,母亲就可以顺利出院回家了。
为了自己的母亲,年轻人说什麽也不会顺着徐思岭的心意的。他又没有为非作歹,只是跟对方保持距离罢了,谁知道这个叫徐思岭的,竟然这麽嚣张!
“床头有呼叫铃,喊护士过来也可以,想要我们帮忙,不可能!”年轻人说着,直接又开了一局,随着“敌军还有十五秒钟抵达战场”的声音响起,他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根本懒得搭理徐思岭了。
老太太也是觉得这个徐思岭有点太过分了,明明是求人办事,结果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样子。她也乾脆一扭头,直接看向窗外,懒得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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