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拿这个考验干部?夫人请自重!(1 / 2)

第242章 拿这个考验干部?夫人请自重!

覃疏跟在陈墨身后,穿过教场,来到了衙署深处。

连绵的黑墙将此地与外界隔绝,随处可见巡逻站岗的侍卫,气氛冰冷肃杀。

黑墙中央有一扇紧闭的铁门,上方雕刻着浮凸的麒麟图案,眼神凶狼好似活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陈墨走上前,亮出腰牌。

嘎吱-

——

一声轻响,大门自动打开。

两人走入其中,只见内部院子中,摆放着数十个血淋淋的刑具,几名狱卒正蹲在地上冲洗,有些上面还挂着肉屑和残留的头皮覃疏脸色发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作为养尊处优的严家夫人,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陈大人来了。」

「见过陈大人。」

狱卒纷纷起身行礼。

陈墨如今在诏狱之中威望颇高。

毕竟他抓进来的都是大鱼,并且还研发了「请君入瓮」这一极具想像力的刑罚,丰富了诏狱的审讯手段覃疏警了陈墨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异彩。

来到位于内院深处的地牢。

门前站着两名披坚执锐的守卫,确认过身份后,手掌按住了墙上法阵。

轰隆一一大门朝两侧滑开。

陈墨伸手道:「夫人,请吧。」

覃疏望着那漆黑幽深的甬道,嗓子动了动,略微迟疑,抬腿走了进去。

沿着螺旋状的台阶不断向下,来到地底深处,面前是一条狭窄长廊,墙壁上的油灯勉强照亮前路,两侧牢房中回荡着凄惨的哀豪声覃疏心中越发紧张。

纤手紧裙摆,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墨身后,

此刻,似乎只有这个「可恶」的男人才会给她些许安全感。

来到长廊尽头的单间,陈墨推门而入。

「严公子,看看谁来了。」

覃疏进入牢房,看到眼前一幕,瞳孔陡然收缩,惊呼道:「虎儿!!」

只见严令虎的肩脚骨被两根铁钉贯穿,钉子另一端挂着铁链,整个人好像腊肉般被吊在空中。

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两条手臂无力查拉着,骨头已经被完全敲碎,

膝盖折断处甚至有森白的骨岔刺出.-此时查拉着脑袋,生死不知。

「虎儿!」

覃疏眼眶通红,步伐跟跎着来到近前,「你睁眼看看我,我是娘亲啊!」

严令虎听到声音,有些迷茫的抬眼看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娘?」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覃疏心如刀绞,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颤声道:「你没死!娘不会让你死的!

只要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很快,很快娘就会带你出去!」

严令虎布满血污的脸庞有些扭曲,汕笑道:「娘,你给爹带个话,让他放心,关于咱家的事,孩儿一个字都没说——.」

覃疏银牙紧咬,眼神冷了几分。

啪,啪,啪一一这时,一阵掌声响起。

陈墨双手鼓掌,感慨道:「二位还真是母子情深,连我都有点感动了——」」

「陈丶陈墨!」

严令虎这时方才注意到他,脸色要时一变,身体剧烈颤抖着,带动着锁链「哗啦啦」的晃动。

「你这个恶魔,不要过来啊!」

「该说我全都说了,你还要我怎样?!」

「娘,你一定要救我啊!娘!」

陈墨来到覃疏身边,打量着严令虎,摇头道:「我都说了,下手尽量温柔点,怎麽把人给打成这样了——.不过这也都是些皮肉伤,只要及时治疗,倒也不会有什麽大碍。」

「可要是拖上个十天半个月,严公子就算能抗住,将来怕也是个废人喽。」

覃疏低垂着首,默然无言,不知在想些什麽。

陈墨见火候差不多了,清清嗓子,道:「行了,人也看过了,此地不宜久留—来人,送夫人出去,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严公子聊聊。」

「娘!」

严令虎声音凄厉,眼神中满是恐惧。

两名狱卒走过来,刚要将覃疏带走,她却伸手拉住了陈墨的衣袖,低声道:「陈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墨挑眉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夫人有话直说就行了。」

覃疏耳根有些发烫,咬着嘴唇道:「我有些要紧事,想要和陈大人详谈,保证大人会很感兴趣——这里不太方便,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

「也好。」

陈墨略微思索,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陈墨带看覃疏来到了隔壁的审讯室。

房间内空空荡荡,四面石墙,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关上房门后,就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

「这里的谈话内容,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夫人想要跟我聊什麽?」陈墨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出声问道。

覃疏走到他面前,缓缓屈膝跪下,低眉垂目道:「妾身想请陈大人放虎儿一马。」

陈墨神色戏谑道:「搞了半天是苦肉计?说两句软话,就想让我放人,夫人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覃疏摇头道:「妾身心里清楚,对你来说,令虎根本不值一提———-你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对付世子,另一个就是报复严家,妾身说的对吗?」

陈墨没有否认,淡淡道:「那又如何?蓄怨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严沛之既然敢出头踩我,那就要做好被踩回去的准备。」

覃疏神色凄婉,说道:「可是陈大人若是想通过折磨虎儿,来报复严沛之,

恐怕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在严沛之眼里,什麽都没有头上的官帽重要。」

陈墨眉头微皱,问道:「夫人好像是话里有话?」

覃疏匀了口气,说道:「严沛之可以不在乎令虎,但妾身不一样—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覃家扶持,如今两家关系盘根错节,枝叶扶疏,而我,就是那个连接的纽带。」

「因为背后代表覃家利益,所以严沛之对我格外重视,这些年来一直相敬如宾,哪怕在外面养了五六个外室,却一个都不敢带回家里—」

陈墨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夫人到底想说什麽?」

覃疏脸颊泛起晕红,贝齿咬着嘴唇,伸手解开衣襟,「想要报复严沛之,还有什麽,比这样效果更好?」

陈墨愣了愣神,随即哑然失笑。

「原来夫人用的不是苦肉计,是美人计?」

「陈大人放心,妾身的身子很乾净,自从怀了令虎之后,这些年来就再也没有过—」

覃疏声若蚊,双颊好似火烧。

作为身份尊贵的严家夫人,如今摆出这副下作模样,强烈的羞耻心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在她眼里,严令虎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拜严沛之所赐。

虽然养蛮奴的事情,严令虎确实有参与,但此事早就已经过去了——若不是严沛之想要在党争中谋取利益,当朝参劾陈墨,皇后殿下又怎麽可能重启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