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登微笑的一瞬间,他的一个手下撒腿就跑,
艾登一踩地面,轰地一声,眨眼间冲到那个手下身后,一掌拍下。
噗。
偌大的脑袋,灌进胸腔。
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汨汨直流。
博物院门口的安保武者们目瞪口呆,这可是雄京,离最高庭大佬们居住的中枢也就几十公里。
另外几个武者全身发麻,一个急忙道:「殿下,是他搭汕那位女土,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艾登掠过另外三个人。
三个人头颅崩裂,同时倒地,
梁白音即便是武者,哪里在市区见过这麽凶残的场面,吓得大气不敢出。
周冷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麽艾登会有疯皇子的外号。
也终于明白,能把疯皇子吓成冷静皇子的暴虐之血,何等暴虐。
「艾登兄客气了。」周冷历经杀,这点血腥还不放在眼里。
感受到梁白音的颤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艾登道:「这件事跟您无关,我留下来处理。」
「好,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艾登一身白色燕尾服,面带微笑,双目猩红,优雅与疯狂纠缠。
周冷伸手揽着梁白音的肩膀,离开遗迹博物院门口。
走了好一会儿,梁白音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道:「他应该是传说中的疯皇子艾登吧?」
「是他。」
「果然是个疯子,怎麽能这麽杀人?」
「是有点突兀,要是在魔城就没事了。』
「啊?」梁白音看着周冷。
「明天你别来了,太危险。」周冷道。
梁白音却灿烂一笑,道:「怕归怕,但好像也挺好玩的。」
「你就不怕被艾登一掌拍死,把你的小脑袋瓜拍进小胸脯里?」
梁白音一挺尖尖的胸膛,道:「中胸脯。」
「你能不能关注重点?」
少女笑道:「周冷哥,他那麽疯,怎麽对你这麽彬彬有礼?感觉好奇怪。」
「因为我认识一个人,比他残暴百倍。」周冷道。
「谁啊?」
「暴虐之血。」
「啊?」梁白音四处张望,生怕暴虐之血出现。
「知道怕了?以后晚上老老实实在学校。」
「没事的,门口都有安保,真要出事,我喊一声,附近武者肯定出手。雄城的保护力度,远远大于任何地方。」
「那也要注意。」
「周冷哥,给我讲讲暴虐之血的事好不好?」
「真要听?」
「要!」
周冷想了想,便剔除一些隐私部分,慢慢说着暴虐之血的事情。
「当时他抢夺古河玉碑,霸气侧漏,一人独抗多位宗师还占据上风——」
「后来搬入古河宗的修炼地,相互交流,他认可了我这个师弟——」
「之后进入古河试炼,后来在树人世界相遇—.再后来,逼我点赞」
听到这一段,梁白音笑弯了腰,笑声好似清脆的风铃声在夜里回荡。
回到酒店的时候,云华武大的宿舍已经关闭。
梁白音也在酒店订了个房间,住了一晚。
早上两人一起进云华武大武道场跑步晨练,然后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梁白音道:「你昨天感悟完,今天是休息,还是回如城。」
「继续感悟。」
「嗯?不是只能感悟一天吗?」
「我用战功兑换的。」周冷随便找了一个藉口。
「原来如此。」
送走梁白音,周冷接到王搏熊的电话,谈及昨晚的情况。
原来事件惊动了上面,想要仔细调查,艾登一人承担,一直说跟别人无关。
加上周冷也是武卫部的人,这件事由武卫部负责,上面联系王搏熊,一交流,就算了周冷继续进入高等展馆,坐在八角河灯前参悟。
夜晚,铃声一响,走出大门,看到双马尾辫在夜色下晃动。
「周冷哥!」梁白音蹦蹦跳跳跑过来。
「你啊」周冷见她不听话,也懒得说。
「你来雄京看我,我当然不能忘恩负义,对吧?」梁白音眨了眨眼。
「你是在影射什麽吗?」
「我真没有影射你不带我吃小吃。」
「行,我带你去魔狱吃恶魔小吃。」
「太好了,我一直想去魔狱!」
「回去吧。」
「今天感悟怎麽样?高等展馆都有什麽啊?你累不累?疯皇子没找你麻烦吧———」梁白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夜晚,雄城赵家别院。
「二哥,周冷来雄城了,还闹出了小乱子。」
「哦?什麽事?」赵赫问。
「事情是这样的,跟艾登有关———」
听手下说完,赵赫眉头紧皱。
「艾登什麽时候和周冷关系这麽好了?有情报吗?」
「没有。」
「武卫部那边呢?」
「武卫部封锁消息,现在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