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喊了一遍。
趴在地上的老黑,只能听得懂本地的土语,但穆萨德能听懂英语和法语,他回过头去,看了看死了一地的尸体,又看了眼手里的枪。
前面的手下,已经士气崩溃,只会趴在地上发抖。
这本来是场突袭战,为什麽打成了这样?敌人的火力,为什麽比早有准备的己方还要强大?
穆萨德想不明白,却不妨碍他喊道:「别开枪,我们投降!」
安德烈听到对方说的英语,同样以英语喊道:「扔掉武器,双手抱头,来到亮灯的车前方,趴在地上。」
眼见对面没有动静,他又喊道:「你们只有半分钟!」
穆萨德不敢上前,指了指侧前方的老黑:「你先过去。」
老黑不想动,但碍于穆萨德的积威,放下AK步枪,缓缓站起来,双手抱着头,朝亮起灯光的汽车前走去。
霍克通过无线电说道:「先不要开枪。」
之前很多人都看到了,老板在危机时刻与他们并肩作战,还摧毁了一辆武装悍马,没有人产生异议。
投降的老黑走到了亮灯的一辆路虎卫士前,趴在了泥土地上。
车后的人,枪口瞄准了那边。
随着第一个投降的人安全走到车边,陆续有黑人放下手里的枪,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头朝着车前走去。
穆萨德扔掉步枪,摘下头盔,扯掉领章,扔到草丛中,起身混入人群里面,一起走到车前扑街。
侧后方的6组和7组人员检查过爆炸的悍马车,发现没有活人,立刻搜索向前,击毙了躲在草丛里的两个大聪明,又对躺在地上的不管人还是尸体,一一补枪。
霍克仍旧藏身于土包后方,看了眼仍在燃烧的尸体,对劳尔说道:「向导有问题,不是还有两人吗?把他们找出来。」
劳尔和莫伦特斯提着枪,去了后面,小心进入向导的帐篷,发现奥纳德和另一名向导正在昏睡,怎麽叫都叫不醒。
两人乾脆找来扎带,将这人捆了起来。
眼见两人有睁眼的架势,又找来冷水,浇在了头上。
奥纳德稍微有了一点知觉,但还迷迷糊糊的,问什麽都哼哼唧唧。
霍克让劳尔暂时将两人捆在车轮上。
另一边,雇佣兵们担心老黑藏匿武器,搜身又太麻烦,安德烈命令他们脱光衣服。
这些老黑吓坏了,边脱衣服边想捂住屁股,生怕遭遇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也有几个老黑,似乎有过类似的遭遇,脱完之后,主动趴在了地上,还在往手里吐口水。
博斯克看得大胡子不断抖动,心说这几个老黑到底经历过什麽?
他看了眼老黑们统一制式的黑色军装和贝雷帽,问道:「谁是军官?」
这些老黑,脱光了衣服,长得几乎一样。
没有人说话。
博斯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白人雇佣兵一脚踹倒最近的老黑,对准他的要害就开了一枪。
老黑疼的满地打滚。
博斯克再次问道:「谁是军官?刚才谁喊的投降。」
有个大聪明老黑,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土语,手指向要害中枪的老黑,仿佛在说军官是这个快死了的家伙。
安德烈直接抽出军刀,快步上前,就要动手。
穆萨德举起手,用英语说道:「是我。」
不远处,霍克和艾丽卡坐在一辆车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些脏活自然不需要他们动手。
至于同情这些投降的老黑,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都很清楚,如果输的是己方,丢掉的不止是命。
况且,几名雇佣兵将阵亡战友的尸体,收拢到了营地这边。
总共有三人阵亡,都不是被老黑们手中的AK打中的,而是中了M2重机枪压制射击时射出的子弹。
尸体残缺不全,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有两人受了伤,一人是被AK的跳弹射中肩膀。
一人举起枪跟老黑搞信仰射击对射的时候,被子弹擦伤了手腕。
自动火力面前,运气有时候也很重要。
这两人伤势不算重,前者已经紧急止血,注射了吗啡。
后者正在缠绷带。
博斯克那边,则在逼问穆萨德,霍克只是通过无线电,跟他说了几句。
奥纳德这时清醒过来,被营地内的惨状吓傻,到处都是战斗后的痕迹,残缺的尸体正在装进临时充当裹尸袋的猎物袋里面。
霍克指了指那边,劳尔和古蒂两人过去审问。
初步确定奥纳德没有问题后,博斯克让人将奥纳德拖到了他那边,充当起翻译。
另一名向导也醒了,被劳尔单独拎出来,充当另一边审讯的翻译。
俘虏的那些老黑,会被单独拉出来审讯,从两名向导翻译的话中,也能看出他们是否存在问题。
面对杀死过自己同伴的老黑,雇佣兵们没有任何手软的意思。
营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几个老黑直接嘎掉了。
霍克只要结果,过程不过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