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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东皇锺是镇压天地,那它就是搅乱天道,所以调用它时,好生生的晴朗天,莫名其妙便会刮风下雨。」
「但刮风下雨只是外在表现,这其中应当是涉及了什麽天道之类的玩意,俗世江湖根本触碰不到这层次,这才鸡肋。」
说着,沈湘阁喝了杯酒,润润嗓子,才继续道:
「我感悟过几次,也悟出了点小妖术便是方才,相公内息流转晦涩,想张嘴却张不开,有时还会左右不分,你想往前,身体却莫名其妙向后,怎麽乱怎麽来,不确定性太大..」
「但这小把戏,我得凝神静心好一阵儿才能用出,实战中怎麽用?限制这麽大,对武魁却作用不显,远不如奈落红丝这些九锺来的实用。」
沈湘阁说得玄乎,但九锺也就是这种东西。
赵无眠沉吟少许,感觉这九锺貌似沾点因果命数之类的概念,或者说它就是『变数的具象化。
比奈落红丝与错金博山炉还要玄乎。
有点天命之子的味道。
只是哪怕武功高绝于他,在面对这些玄乎东西时都只觉雾里看花,摸不清看不透。
真想看清摸透,那怕是得飞升仙人才行。
层次位格达不到,自然显得流霞长明灯鸡肋,罪不在九锺,在他们这些俗世之人不配。
难怪莫惊雪的武功看不出太多流霞长明灯的影子。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但管多鸡肋,总归也是九锺,赵无眠决计没有放手的道理,便问:
「娘子知道这东西被莫惊雪藏在什麽地方?」
「此前都是他随身携带,再也没有比他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他如今死在你手上·你也没找着?」
赵无眠摇头,沉吟片刻,
「莫惊雪来燕云,心存死志,恐怕早就为流霞长明灯做了安排,要麽是藏在什麽地方,要麽就是直接交付给谁.」
交给谁呢?
温无争!
念及此处,三人又同时沉默,似乎又绕回原点。
徐宁川在指尖旋着空荡荡的酒杯,默默眉,片刻后才听赵无眠朝他道:
「现在也只是瞎猜,没有线索,我们总要去找的——流霞长明灯说不定是被他藏在幻真阁什麽分舵,你去那里翻找,至于温无争,交给我对付。」
的确不能干坐着,徐宁川回过神,放下酒杯,给自己倒了壶听澜酒。
他给赵无眠敬了杯酒,才自怀中取出舆图摆出,待沈湘阁在舆图画了十几个圈后,他当即潇洒离去。
咔房门关上,他找来小二,付了酒钱,后很快运起轻功,眨眼间便离开镇子。
一点时间也没耽搁,倒是雷厉风行,显然是行动派。
这些沈湘阁画出的圈,自然便是可能藏匿流霞长明灯的幻真阁分舵。
徐宁川身份多,人脉广,由他来细细排查,也算得心应手。
有些事情,由他这种江湖人出手,远比朝廷来得合适至少徐宁川一定有办法混进幻真阁,打探出许多有意思的事。
沈湘阁侧眼盯着徐宁川的背影,待他走后才忍不住猜忌道:
「你都被温无争那狗东西背刺过一次,怎麽还肯相信这种所谓的江湖朋友?」
赵无眠微微一笑,倒是豁达:
「我被温无争背刺,只是交错了他这朋友,而不是结交错了其馀人。」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一点不怕这所谓拳魁也背刺你?」
「我若怕,就不会和他喝酒。」
沈湘阁无可奈何,似是恐吓,单露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有些凶巴巴地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说得好听本小姐等着你又被这些江湖朋友卖个乾净,后悔不送趴我怀中哭的模样。」
「哭?」赵无眠正想说自己从来不哭,而后又忽的改口,笑道:
「徐宁川说,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该如何对付男人,那就是向男人露出自己的软弱其实反过来讲,有时男人露点软弱,似乎也足以对付女人。」
「哦?」闻听此言,沈湘阁表情一变,指尖点起赵无眠的下巴,摆出大姐姐的成熟模样,妩媚一笑:
「是吗?那好弟弟不妨在姐姐面前多倾诉些苦楚—.例如埋怨埋怨那些让你受气,不好相与的夫人们。」
「怜惜都来不及,又怎麽会埋怨。」
赵无眠搂紧沈湘阁的腰,微微向内用力,她便顿知其意,主动俯首,送上朱唇。
啵~
沈湘阁便这样坐在赵无眠怀中,用力与许久不见的情郎拥吻着。
赵无眠的手也便渐渐从她的腰肢攀上,隔着衣裙,托起弧线完美的团儿。
「你—」
沈湘阁已许久不曾与赵无眠相见亲热,身段儿比起往日,更为敏感,小声鸣咽一声,
楼得却反而更为用力。
厢房之内,门窗紧闭,屋外风雪连天,屋内温暖和熙,隐隐还能听见街道行人的过路声响。
但房中动情男女却半点不在乎,以他们的武功,的确也无需在乎,除非是他们自己想,否则这世上显然没人有那个能力听他们这江湖顶尖的墙角。
沈湘阁热情亲了情郎一阵儿,又忽然向后分离,大口大口喘气,媚眼如丝,后慌不迭拉开自己素裙腰带,后又主动凑近。
又是一声「啵」。
她半点空隙也不想留,抽空拉开腰带,素雅衣裙自肩头滑落少许,白色的丝质肚兜浮现在赵无眠眼前。
沈湘阁身段遗传太后,曲线完美的同时,大小也半点不差,肚兜也覆盖不全。
若自侧看去,可见半圆白腻。
沈湘阁呼吸急促,又主动拉着赵无眠的手,口中支支吾吾,一字一顿道:
「相公你瞧这里不就是我的软弱」
赵无眠没想过在酒楼厢房内干这事儿,可娘子如此热情,他又怎会不识风趣,顺势捻着。
另一只手则滑进沈湘阁的裙摆下面,口中笑道:
「这地方只是软—这一处,才是『弱」—」
「唔.—」
她眼神已然迷离,堂堂魔门魁首,在情郎的亲近下,却什麽也抵抗不了,只能兀自承受。
她忍不住又楼紧赵无眠几分,却是摸到了用以包扎的白布,忽的轻声道:
「你受伤了—」
「恩,外伤,不碍事——」
沈湘阁忽的有几分后悔如苏青绮所说,的确是没赶上,若能早来燕云几天就好了。
眶当赵无眠将桌上饭菜扫去,让沈湘阁平躺在桌上,发丝好似瀑布般撒在桌面。
啪嗒两双绣鞋砸落地,沈湘阁穿着棉袜的可爱脚丫被赵无眠把玩一会儿后,足弓忽然绷紧,后又失了所有力气般放松。
赵无眠稍显错,「娘子今天怎麽—」」
沈湘阁也觉得觉得丢脸,双手捂住俏脸,耳朵通红。
「太久不见你,敏,敏感了些———你,你慢点」
「娘子还真是又软又弱——」
「干你的,少废话。」
等两人回去时,已然天黑。
倒不是赵无眠忘了家中的小尼姑与苏小姐,只是完事后沈湘阁往厢房里洒了许多香料,又开窗通风,硬等了半个时辰,确保没有一丝味道,没有半点痕迹后,才肯离去。
赵无眠又陪沈湘阁在镇子逛了会儿,为还在京师的洛朝烟她们买了许多东西镇子贫瘠,其买没什麽可买的。
但两人还是逛了许久。
和沈湘阁待在一块,两人哪怕是在什麽都没有的雪原散步,也一定是欢声笑语不断的。
但当看到那一片柳树时,赵无眠却顺着瞧见院外有了许多车辙足印,门前还停着一架马车。
马车侧面印着剑宗的旗号。
赵无眠眉梢轻挑,后神情忍不住一喜。
「姨娘她们也回来了—算算日子的确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洛湘竹身子骨弱,能坐马车,肯定好过在马背颠簸受凉,因此慕璃儿虽然早说要来寻赵无眠,但脚程却是慢了些。
如此才与苏青绮,沈湘阁她们前后脚赶来。